夏叶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楚怀德的模样,脸色愈发显得苍白无力,却还是深深的担忧着楚怀德,怕他真的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好呢?
而另一边,婢女匆匆便去找了太医,二人急急地往这边走来。
二人走在长廊内,太医偏过头看了一眼婢女,急急地问道:“楚大人怎么了?”
婢女摇了摇头,也看着太医,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刚才凌姑娘大喊了一声,奴婢便匆忙的跑了过去,结果就看见楚大人斜着躺到在榻上,面色苍白。”顿了顿,还添上一句,“叶儿姑娘当时就定定的站在床榻边。”
太医听了婢女的话,微微眯了眯双眼,思索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你是说叶儿姑娘把楚大人怎么了?”
婢女装作略微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太医,为难的点了点头,“是。”
太医见婢女点了点头,遂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婢女,深深的点了点头,往前走着,“好了,我知道了,快走吧。”
婢女微微颔首,“是。”太医抬脚匆匆的往前走着。婢女迈着步子紧紧的跟在太医身后。半晌,二人穿过了长廊,走到了楚怀德居处前。
太医顿了顿脚步,看了一眼房门内,随即,二人抬脚步入门内。
二人匆匆进了内室,夏叶儿听见脚步声,本以为是那婢女带了太医来了,却见那婢女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了躺在榻上的楚怀德,反应比那婢女还震惊。太医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夏叶儿的眼泪一瞬间便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太医走过去抚了抚夏叶儿的背,又问道:“先别哭了,楚大人这是怎么了?”
夏叶儿哽咽着说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要是我不打他他就不会有事了······”
太医愣了愣,气的说不出话来。夏叶儿哭得越发厉害了,她又对太医和那婢女道:“你们快别站着了,快去请太医来看看啊!”
太医这才回过神来,直道:“你怎么能打楚怀德呢,他胃病还没好,怎么么可以打他还打这么重······我就是太医啊,等着,我先去准备一点东西。”
那个婢女却是一番得意的神情,用一种“我看你怎么办”的眼神看着夏叶儿。夏叶儿本还在为楚怀德着急,但见这个婢女这样看着她,不禁很是恼怒。
婢女哼了一声便要走出去。夏叶儿在她身后叫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吗,还是说你就是不想让你的主人醒过来。”
那婢女伶牙俐齿回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出了事本就该找太医。倒是你啊,你把楚大人害成了这样子,还生怕被别人知道呢吧。”
夏叶儿听婢女这样说,心中更是恼火。
但夏叶儿没过多和婢女计较,便任由她如此说去,想必这婢女是仗着眼下楚怀德昏迷不醒,才敢这样子说话的。
夏叶儿自知她又闯了大祸,便没去搭理那婢女。
那婢女睥睨了一眼夏叶儿,径直走了出去。
夏叶儿心急如焚,但太医出去了一次却迟迟不来。
夏叶儿害怕再耽误下去,会误了“最佳抢救时间”。她想着,楚怀德不是晕倒了吗,或许还可以自行抢救也说不定呢。
夏叶儿四下看了看,此时楚怀德的寝宫内,只剩下了她和楚怀德两个人。夏叶儿这才缓缓跪在了楚怀德的面前,手按在了楚怀德的胸口。楚怀德只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胸口压着,却不能睁开眼来。
夏叶儿静静地看着楚怀德精致的面孔,深吸了一口气,便吻了下去。
楚怀德唇上突然落下一物,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渐渐地,有一股气强行涌进他口中,那个落在他唇上的东西便离去了。
楚怀德想道,夏叶儿果然还是喜欢他的,竟然在他快死的时候趁人之危,但是他还是蛮高兴的。过了一小会儿,那个吻又重新落了下来,又是一股气流进入到了他体内。
反复了两三次,他听见夏叶儿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有反应呢,按理说应该醒过来啊······”
楚怀德虽然不知道夏叶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猜想只要他还继续装死,夏叶儿就还会吻他的,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果不其然,夏叶儿又落下了一个吻。楚怀德心中想道,夏叶儿就会趁人之危,占他便宜,以后还要多装死才是。这样想着,他倒忘了起初是谁先占谁便宜的了。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大胆!你竟敢对楚大人如此大不敬!”
夏叶儿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方才嘲讽她的那个婢女还有太医都愣愣的看着她,眼中写满了茫然。
但那个婢女却大喊道:“夏叶儿,你在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这样放肆!”
夏叶儿抬起头,淡淡道:“这是人工呼吸。”
婢女根本不理解这个现代词汇,只是依旧大叫道:“我要去告诉雪云小姐,你竟然是一个这样放荡的女人!”
夏叶儿嘲讽的笑了笑,心想难怪这婢女只是个婢女,还这样放肆,竟敢和她顶起嘴来。原来是李雪云的人啊。不过夏叶儿并不害怕被李雪云知道,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
夏叶儿还是不满被诬陷,她站起身来,一字一顿说道:“让你去请太医,你倒好慢吞吞的,若是楚怀德出了什么事你能负得起责么?”
那婢女却依然不依不饶,大喊道:“你不矜持,有违妇道,还有理了。”
夏叶儿便道:“你不知道的不要乱说,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若是不知道,我便给你科普一下,这叫人、工、呼、吸,不是有、违、妇、道。”
婢女见夏叶儿如此态度,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些话,虽是听不太懂,却也知应该是有用的东西吧,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夏叶儿,略带些怒气的冲着夏叶儿吼道:“什么人工呼吸,我看你这般,就是有违妇德!还说什么帝师,恐怕从未将妇德女戒正眼望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