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表示很委屈,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宫主,不管黎国内乱成什么样,也与我们小渠无关。等他们战乱结束后,不管是谁当皇帝,都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宫主就不要管这些事了,就跟我们一起在这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见白芨等人这样说,夏叶火气更大指着地图小渠的位置道:“你们别忘了,按照地理位置来说,小渠还是黎国的管辖地。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什么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黎国换了皇帝,而这个皇帝还不仁、残暴,这对百姓来说可不是好事!而且你们想过没有,假如小渠的存在被他发现,他看见你们这里物资丰富生产颇丰,会不会把这些全部非法占据?把你们全都当成异能人士,把你们全都抓去当劳力?或者是……全都抓去当小白鼠研究了!”
夏叶的一番言论,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这些他们此前从未想过。现在夏叶把事情分析得这样深透,确实让他们感觉到事态和自己其实是息息相关的。
一时间,议论纷纷。
夏叶其实有一些重话没有说出来,但他们却自己意识到了。
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生活理念,当初前宫主若也这样想,就不会对小渠伸出援助之手,小渠也就不会有今天。
而且夏叶分析得不错。他们小渠如今发展得这么好。但虽然地理位置隐蔽,还是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如果被黎国的暴君发现,他们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黎国必须得有个明君领导,小渠才能相对安全一点。
白芨率先站起来,跪倒在地,对夏叶叩头发誓道:“宫主在上,是白芨愚昧无知,谢宫主教诲!小渠能有今日,全是前宫主所赐,我们小渠上下,愿追随宫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芨领头,其他人也全都拜倒在地,众志成城勇表决心。
虽然只有寥寥一千人,但他们士气高昂,口号响亮,每个人的脸上都像镀了一层壮士一般的神圣光辉,他们都拿出了一种要去慷慨赴死的决心,倒把夏叶吓了一跳,这些人的思想还是太单纯了些,而且对自己也太过信任和忠诚。
夏叶抬了抬手,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起来吧。其实我虽然说要去帮助黎佑晟,但也不是要你们去死的。我们需要想办法智取。我夏叶以云宫宫主的身份保证,绝不会让你们死一个人!”
有了夏叶的承诺,这些人更加疯狂地表示忠心。要跟着夏叶出去拯救黎国。
夏叶一直安抚了很久,热烈激昂的场面才渐渐安定下来。
跪在地上的人陆续站起来。夏叶这才拿起地图重新查看。一边和白芨分析地理位置和周围的情况。
曲江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河。横跨黎国和滑族两岸。
而地图上的曲江再往南,就再没有标记任何国家,一片空白,从地图上看,黎佑晟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黎国的正北面,面前被曲江拦住了。东面是曲江下游,曲江太长太广,从来没有人到过这边,所以地图上没有标记任何标的物。
夏叶拿出地图来,认真仔细地查看,根据老杜所指方位和分析的现状,她感觉黎佑晟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
黎佑晟手里的五千兵马,全部被强迫退到曲江对面。曲江面宽度达三十丈,根本没有办法对黎国攻击。
而黎国皇宫里却基本已经稳定了,太子被杀,文武百官悉数俯首称臣,似乎择日就要登基?
一旦被三皇子顺利登基,黎佑晟兄妹估计就没有活路了。
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着。
“哦对了!黎国内乱,滑族那边有什么消息?”他们离开滑族时,可是跟滑族抚子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说好要是夺位互相帮忙的。
老杜说:“滑族抚子带了一万兵马过来,可是没法渡江。”
然并卵了。
目前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行船到曲江上游和黎佑晟汇合。可是就凭她现在的一千人马和几十艘大船,就算和黎佑晟汇合也是一点卵用没有。
去黎国的西面的某个国家搬救兵?
可是西面的国家,夏叶还从未到过,一个也不认识……
如果是带着他们绕到黎国的被面,和黎佑晟一起,形成夹击之势?……
就这时,白芨忽然指着黎国东面的空白处说道:“宫主,这里有一个游牧民族,自称南靖。”
夏叶顿时眼前一亮:“你是说你们去过这里!”
白芨点点头:“我们的大船没有去过黎国,但却顺着曲江往下,去过很多地方。曲江的尽头是南海,海的那边还有许多岛国,其中有一个岛国自称南越……”
夏叶的眼界此时才算真正打开了。对小渠上下也看得更加重视。
小渠这个地方,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连“郑和”这样的人才居然也有!
夏叶一下子来了兴趣,拉着白芨说:“你快告诉告诉我,这边还有什么!”
白芨说了很多,但都是海域之外的国家。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解救黎国,于是她把重点放在南靖。
南靖在黎国背面,和黎国之间隔着一条山脉叫做祁连山。山脉连绵不绝同样没有尽头。而且山脉非常高,也简直把南靖独立隔绝在外。
但南靖就没有小渠这样幸运,遇到了神仙下凡的宫主,带给他们富足和乐的生活。南靖的生活还是很贫困,他们只有牛羊。
所以小渠的人偶尔会到南靖,跟他们做交易。南靖的人就非常感谢小渠。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南靖和小渠也算联盟国了。
只要小渠表达一下意愿,或者拿出一些物资,大概就能换取到一些有利资源。
白芨说:“南靖大概有五万青年,他们都是游牧民族,马上功夫非常厉害。”
这就更好了!
夏叶非常兴奋。现在,她现在就想去南靖,借这五万兵马来大干一场!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何打仗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