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台。
“来人!来人呢!”夏紫烟感觉肚子腹痛如绞,疼的她浑身只冒冷汗,她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
“娘娘。”听到传唤的苏瑾进来就看到夏妃娘娘把汤盅都打了,身下一片血迹:“啊!娘娘,血!”
夏紫烟看着身下不断流出的血,抓着苏瑾的胳膊:“快去叫太医,派人通知皇上,我的孩子!”
夏紫烟疼的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皇上。”夏紫烟看到皇上赶紧伸手拉住他的手。
楚昂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夏紫烟,替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爱妃。”
夏紫烟眼泪横流,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楚昂叹了口气,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宫中一直不太平,太后被下毒,夏爱妃又滑胎。
“苏瑾,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是,皇上。”
“皇上,不要走,皇上…”
任凭夏紫烟从床上摔了下来,楚昂也没有回头,起身径直离开了。
夏紫烟看着这个多情又无情的帝王的背影,也许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出了印月台楚昂便吩咐柴公公,明天大请巫祀来宫里祈福。
第二天一早,夏紫烟疯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听说昨晚夏紫烟闹腾了一晚上,彻底疯了。”青樱一边帮太后捏着肩膀一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慕容云听了也只是眼神动了下没太大的表情:“太后那里怎么样了?”
“恐怕挨不过今日了,待会青樱就会控制蛊毒。”
“嗯。”慕容云应了声,闭上眼继续惬意的享受按摩。
三王爷府。
“三哥。”楚承孝急慌的跑进来:“宫里派人来消息,太奶奶快不行了!”
楚承德一听立刻和楚承孝一起进了宫。
“母后。”楚昂跪在床边,门外也跪满了七十二嫔妃。
楚承德和楚承孝赶来的时候,太后闭着的眼睛睁了下。
“太奶奶。”楚承德跪在地上:“怎么回事,太后怎么这么突然?”
楚承孝眼眸猩红,抓起地上一名太医:“你们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
“四王爷息怒,太后是在是毒性太深,微臣…微臣已经尽力了。”刘太医怯懦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太后怎么就不行了。
“你…”楚承孝挥着拳头要打刘太医,被楚承德拦下了:“承孝,太奶奶好像有话要说。”
楚承孝猩红着眸子把刘太医丢在地上。
太后嘴张了张:“德儿。”生气气若游丝一般。
楚承德点点头:“太奶奶,德儿在。”
太后扫了一圈屋里跪着的人,然后闭上眼睛:“我要见叶丫头。”
原来太后之所以不咽气是在等夏叶。
“母后,是夏叶她下毒害你,为什么你还要见她。”楚昂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青樱搞什么,要是等到太后见到夏叶,一切不都露馅了,皇后跪在地上,心情忐忑的看着还不咽气的太后。
太后似乎挣扎了一会,突然睁大了眸子:“来人,叶丫头要害哀家,叶丫头要害哀家…”太后突然狂躁起来,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
“哀家要见叶丫头…不…叶丫头要害哀家…叶丫头…哀家…啊!…”太后似乎很痛苦,拉着楚承德的手“一定要…保护…保护好…叶…丫头…!”
然后浑身抽搐的然后看着楚昂:“不要伤害叶丫头,哀家要你…赦免…叶丫…。”然后身体一挺,没了动静。
“太奶奶?太奶奶!…”
…
未到午时,皇宫里传来了十二声钟声。
“太后驾崩!”太监奸细的声音传来,宫里上下一片哀声。
大牢里蹲着的夏叶听到钟声赶紧起身,她数了数钟声,十二下。
“难道…难道太奶奶…”夏叶突然瘫软的跪在地上:“太奶奶…”
“太后。”皇后趴在床边哭的声泪俱下:“没想到真的是三王妃下毒害太后。”
“皇上,你要为太后做主啊!”
楚昂眼眶红润:“来人!把三王妃押至午门,即刻处以极刑!”
“父皇。”太奶奶驾崩他虽然悲痛但也记得太奶奶最后对他的遗嘱:“难道太奶奶最后的话父皇不记得了吗?那可是太奶奶最后的遗嘱。”
楚昂一愣,母后虽然最后说明了夏叶是害她的人,可是却也让他赦免夏叶,这难道不矛盾吗?
“三王爷,太后最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那些话怎么可以信呢?”皇后擦着眼泪道。
“父皇,我们还是先好好安顿太奶奶吧,三王妃的事过后再说。”楚承孝也擦了把眼泪,他不信叶子是毒害太奶奶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乾清宫。
慕容云没想到太后最后竟然会说出那些话,所以才导致皇上没有立刻斩了夏叶,这是她失策的地方:“你不是说你们苗疆的蛊毒最厉害吗?怎么还会让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临死说出那些话?”
“奴婢也没想到太后居然这么袒护三王妃,最后竟然不受的蛊毒的控制,说出了那些话。”青樱这次控制蛊毒也内力大伤,所以一直捂着胸口。
“亏本宫这么信任你!结果差点让你坏了本宫的计划。”慕容云盯着青樱,心里着实懊恼没能一举歼灭那个丫头。
“都是奴婢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慕容云平复了一下,现在还不是动怒的时候,虽然这次没能一举歼灭那个丫头,但是至少她不会再在宫中坏了她的大事,以后有的是机会除掉她。
“起来吧,本宫还有别的事情安排你,这次若是再失误,就不用回来见本宫了!”
慕容云俯身在青樱耳边耳语了几句。
青樱半跪在地上:“奴婢这次一定不辱使命!”前后消失在乾清宫。
青樱是她从小培养的暗影,平时都是留在宫里,所以外边的人都以为小莲是她的贴身婢女,这也方便她平时办一些事情,她精心布置了二十多年的网,看来是时候开始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