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式手枪笨重,携带不便,但是威力大、射程远,枪声也大。
林晓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来到外间,见杨树峰手里端着枪,站在窗口。
“你都看到了什么?”
杨树峰没有回头,说道:“林书记,对面山林里好像交上火了。”
“刚才枪声是不是从哪里传来的?”
“是。”
正说着,又听见几声枪响,有五、四枪,六、四枪的声音。
声音距离这里不过一公里远。
林晓不敢在对讲机上呼叫。不远处的山林里肯定是警察和罪犯交上了火。这个时候,谁先暴露,谁就多一分危险。
山林里的警察肯定是舒密的,因为他们最先赶到。
拿起电话,给赫莲娜拨过去。
“我在酒店里听到不远处有枪声,是不是舒密的警察?”
“肯定是。”
“什么情况,他们报告没有?”
“目前情况不清楚,我设法和他们联系上。”
过了几分钟,赫莲娜打过来电话。
“林书记,和参战的警察联系上了,是舒密巡特警开的枪。他们发现一个蒙面人往酒店方向去了。为了阻止他们窜进酒店,巡特警队员才开的枪,罪犯进行了还击。开枪的罪犯目前位置不明。”
“告诉他们,停止围捕,守好路口,不要让他们逃出包围圈就好。’
“好,我这就安排。林书记,你的位置附近就有罪犯,你的位置很危险。”
“我知道。不要啰嗦了。”
挂了赫莲娜的电话。林晓打开门,来到韩璐的房间门口,敲门。
韩璐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屋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两只晕黄的壁灯开着。
韩璐要开大灯,林晓说:“不要开等灯了。刚才你听到枪声没有?”
“我睡着了。”
“不远处有枪声,距离这里不超过一公里。有罪犯往酒店方向逃窜。这里有几杆猎枪?”
“总共四杆。你和司机拿了两杆,剩余两杆。”
“几个射击教练在这里?”
“两个。”
“正好,他们在哪里?”
“在楼下。”
“把他们叫上来。”
很快,上来两个壮硕的小伙子。
“这位是咱们的县委书记,他有话对你们说。”
“今晚遇见了特殊情况,有罪犯试图往酒店里窜。你们两个有枪,有射击技术,待会儿咱们下去,一人守一个墙角,如果有不明人员往酒店里逃,第一枪警告,如果对方不听劝阻,可以将他们击毙。”
“好。”两个小伙子摩拳擦掌。
“有望远镜没有?”
“有,打猎时候用的、”
“给我送来。”
一个小子匆匆的拿来望远镜。
林晓在窗口往外了望,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这玩意晚上不能用。
杨树峰走了过来。
林晓吩咐道:“你们三个下去,在围墙里面巡逻,要注意隐蔽,有情况不要擅自处理,及时报告。
“是。”
从韩璐的屋里出来,往楼顶走。
韩璐跟在后面。
“你跟着干嘛?”
“你不熟悉情况,有那点不懂的你问我。”
也好。来到楼顶,一阵冷风袭来,禁不住一个寒颤。
(
韩璐穿着睡衣,把毛茸茸的睡衣裹得更紧了。
楼顶有一个信号塔,直冲蓝天。不过这时候没有必要上信号塔上,在楼顶的边缘,能看到山林小路上的灯火。一辆辆警车勘察车、防爆车还有私家车,都开着大灯,把山林分割成一块块的区域。
舒密警察的反应是迅速的,措施也是到位的。
还有车辆在往这边赶,估计是鸿德或者其他地方的警力增援来了。
“林书记,你冷不冷?”韩璐站在林晓身边说。
“当然冷,天一会儿就要亮了。”
韩璐把身子靠近林晓,试图要用自己的身子温暖他。
林晓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这次事件可能会影响你酒店的生意。”
“无所谓。我原计划前三年不赚钱,就图个玩,想不到开业当月就赚了钱。他们是一伙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爆炸?”
“不清楚,估计是境外窜过来的恐怖人员,目的现在不明。”
“以后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经常发生?”
“绝对不会让他经常发生的。省里主要领导都来了。各地的警察在往这里集结,一定会全部歼灭的,不留后患。”
“你当县委书记的,什么事情都要操心。”
“没有办法,舒密窜进来坏分子,我能袖手旁观吗?”
“要是其他的县委书记,肯定在指挥部里指手画脚,根本不敢出来。你倒好,半夜三更在距离罪犯不远的地方呆着。”
“这是我招商引资过来的项目,就像我养大的儿子,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
“酒店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酒店的妈。”
“这么说咱们是两口子了?”
“我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太好了。”
韩璐松开睡衣,把手伸进林晓的胳肢窝下,像一对看夜景的情侣。
“来舒密后悔不后悔?”林晓问道。
“怎么会后悔呢?我在吉昌郁闷死了,来舒密以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你没有发现我都胖了吗?你摸摸肉肉,是不是多了。
韩璐拿着林晓的手,往自己睡衣里放。一团温热滑腻柔软。
“此时此景此刻做一次是不会很刺激?”韩璐扭动着丰腴的腰身,娇滴滴的说。
······
鸿德看守所,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看守所三米多高的院墙被炸塌一截,靠近院墙的一个监舍也炸开了一个大洞。
硝烟没有散去,监舍里的几个犯人蜂拥而出,跑向对面的公路,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一个矫健的身影跳进小轿车。车子极速离开。
看守干警和武警都被爆炸震惊了,待清醒过来,赶紧跑到爆炸处,从洞口钻进去,见被炸的监舍里躲着两个瑟瑟发抖的犯人。他们两个受了伤,没有跑出去。
“其余的人呢?”带班的所长拔出手枪,对着一个犯人的脑袋说。
“我我不知道。爆炸以后,我昏过去了,醒来不见其他人了。领导,你看我的腿!”
那犯人的大腿被炸的血肉模糊。
“你呐,你都看见了什么?“气急败坏的所长把枪点着另一个罪犯的脑袋。
“我也是一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领导,我的眼被炸瞎了,现在啥都看不见。”这家伙一脸污血,不知道伤到哪里了。
一辆警车嘶鸣而来,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奥迪。
车子停下,从车里钻出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