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不知道清若凝是否了解这些。
但是当年清若凝说过，她曾进入过那些空间内。
所以唐羽怀疑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清若凝淡淡一笑；“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的，若不然哪怕就是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一些东西的答案确实是需要自己去确认的。
因为即使外人在如何的告诉你，你始终都会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唯有自己亲眼所看到，所验证后。
才会彻底的相信。
“你说，我相信的。”唐羽看着她说道。
清若凝眼神动了动：“你是不是也怀疑了？”
如果不是怀疑，唐羽怎么可能这么问呢？
不可能不怀疑。
因为经历了太多这样的空间了。
如今古今未来都不复存在的。
但却可以进入到那样的空间内。
可以感觉到空间的存在，岁月长河的蔓延。
一开始他所认为也许就是一场幻梦。
可如果真的是幻梦，凤心颜怎么会和自己说出那些事情呢？
唐羽沉默了片刻，向着葬海巡视了一眼；“是呀。不得不让人怀疑。”
清若凝笑了一下：“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的。我无法告诉你什么，因为我所了解的也不多。”
顿了顿，清若凝继续说道；“也许我曾经了解很多吧。但一切都在那所看不到的因果之力被抹去了。”
清若凝叹息了一声：“我也感觉遗忘了很多的东西。”
唐羽眼神动了动。
清若凝这话的看似什么都没有说。
但无形之中也告诉自己。
确实存在着因果之力。
即使是清若凝这般的强大都在其中。
如果说真的如此。
那么唯有最初的自己才能做到吧？
或者说是自我的一场的轮回？
唐羽茫然了起来。
清若凝叹息着说道：“无需想太多，一切都会有着答案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只是有些答案未必承受的住。有的时候无知是福。”
唐羽注释了她片刻，好半天才说道：“茫然无知快的活着，还是明明白白痛苦的死去，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清若凝一怔，她摇头轻笑了一下：“朝闻道夕死可矣。”
唐羽笑了起来。
她们都是同样的人。
比起茫然无知的活着，更想去寻求那一个答案。
即使最终的结果很是痛苦，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没有什么。
朝闻道夕死可矣！
清若凝看着唐羽的眼神，泛起一丝悲哀。
“所以这么说，那么真的是一场轮回了？属于我的轮回？”唐羽传音说道。
并没有直接的询问。
他害怕被因果之力所抹去。
所以以这种幼稚的办法，来交谈。
“我不知道。”清若凝说道：“我说了，一些东西的答案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的。”
她稍稍沉默了一下，说道：“但我想，也许是吧。此岸的轮回，彼岸的重生。”
“是诸天的无尽众生，还是自己一个人？”
“这是一个选择。”
唐羽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
不过他也知道，清若凝是绝对不会说没用的废话的。
稍稍沉默后，唐羽说道：“诸天的众生？还是一个人？这倒是有趣呀。”
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你的话，你应该如何的选择？”
清若凝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选择。”
顿时唐羽沉默了。
清若凝的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
即使修为到了她这个地步，都是没有选择的人。
因为选择权不在她。
“九夜花吗？”唐羽询问道。
清若凝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葬海的这些无上存在你我是否可以对付？”唐羽轻声说道。
看似是在询问着他们能否对付葬海的存在。
实际上是在说，在轮回之外还有没有它们的存在。
如果说真的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
那么于轮回之外一切都结束了。
轮回的彼岸诸天众生再现。
它们应该是不会存在的了？
“我也不知道。”清若凝说道；“但无论能否做到，都要走下去，不是吗？”
唐羽一愣，他明白了清若凝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在轮回之内。
那么想要走出轮回。
暂时自然还需要按照轮回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说的不错。”唐羽说道：“但我想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应该是可以对付的。”
如果真的是轮回。
那么如何能够对付葬海的存在呢？
但一定是可以将它们葬灭的。
可到底是否真的有着轮回，这一切都是唐羽和清若凝的猜测。
因为根本无法验证。
“尽力就好。”清若凝向着唐羽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其实是可以对付的，只要你的九夜花再次绽放就可以和它们一战了。”
关于这一点，唐羽自然也一清二楚。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九夜花再次绽放，不亚于痴人说梦，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清若凝看着唐羽，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天才说道；“我相信到时候你可以做到的。”
嗯？
唐羽愕然的向着清若凝看了过来。
她为何如此的肯定？
清若凝移开了目光，轻声说道：“我猜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唐羽询问道。
“不知道，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清若凝平静的说道。
然而越是这样，让唐羽感觉她一定知道什么。
甚至说有着办法可以让自己的九夜花绽放。
如果真的可以，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要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比自己强大起来更加的重要了？
若不然自己根本无法对付葬海的无上存在的。
不要说对付它们了。
就连参与这一战的资格，唐羽都是没有的。
如今的他实力虽然强大，但在葬海那无上的存在面前，依旧还是弱小的可怜。
唐羽沉默了片刻，说道；“希望你的词测可以成真吧。”
清若凝看了他一眼：“最后的一战，还会剩下的什么？也许唯有你我吧？甚至就连我都会消散。”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清若凝向着那无尽的虚无看去：“这座虚无太大了，无边无际呀，如果真的只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