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眼前的一切和西原嘴里说出来的话看,我和他回他的城市,是一件双赢的事情,我可以在他的城市,正大光明的生下我的孩子,还不会让他一出生就背负“私生子”的名誉。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在别人的白眼下生活。
而西原呢,又可以阳光的活在他原本的世界中,不仅可以孝顺他的父母,还可以让他的父母不再为他的婚事和他们家族的后嗣担心。
这件事情,怎么从表面看,都是一件难得的好事情。
那晚,西原还特意带我去拉萨的郊外,看了星星。
高原的星星真的好看,那些星星像钻石一样密布在深邃的夜空里,简直群星闪耀,繁星璀璨,像童话世界一样美丽,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了。
西原用相机照下了那晚的夜空。
翌日,我们在客栈收拾了一下,西原就带着我向纳木错出发了。
纳木错是我们中国第二大的咸水湖。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纳木错”为藏语,而这个湖的蒙古语名称为“腾格里海”,两种名称都是“天湖”之意。
纳木措南面有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北侧和西侧有高原丘陵,广阔的湖滨,草原绕湖四周,水草丰美。湖水含盐量高,流域范围内野生动物资源丰富,有野牛、山羊等。湖中多野禽,产细鳞鱼和无鳞鱼。湖水清澈,与四周雪山相映,风景秀丽。
我记得那天,当我第一眼看见纳木错时,我就震撼了,那一湖无边的水绿莹莹的,我当时感叹的对西原说:“哥,你看这多像翡翠,又多像弥猴桃做的果冻一样呀。”
那刻,纳木错周围的草原上,冰雪初融,太阳金子一样洒在草原上,那景象美丽得让人想仰望着蓝天白云,不由自主的留下感动的热泪。
那情景,真的像一首儿歌写照的那样——剪下一片蓝天铺在草原,牵来万年雪山镶嵌成花边。念青唐古拉弯起温暖的臂膀,柔波里我看见你娇媚的容颜。纳木错,圣洁的湖,你是仙女滴下的眼泪,你是一段凄美爱情的寓言。
那刻,我不由蹲下身子,捧起一汪纳木错圣洁的水,浇在我的脸上,我轻轻的合拢我的双手,闭上眼睛,面对终年积雪的唐古拉山脉,慎重的许下了我的誓愿。
我不知道,苍天,她能否听见,但是,我相信,圣洁的纳木错,一定听见了我虔诚的许愿。
雪白的牦牛,漫步在白雪初融的青青湖边,霞光中,我仿佛听见了远古牧歌的甘甜,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纳木错就像一块翡翠一样落在我的心间,让我不由热泪盈眶。
我相信,不管你曾身经怎样的磨难,一看见纳木错,你的心都会和它一样圣洁、澄澈起来。
西原扶起了那刻居然忍不住在湖边长跪的我,他说:“夏烟,佛祖一定已经听到了你的祈愿,上天也听到了你的呐喊,未来的日子,他们一定会赐予你没好的生活,不会再让你徒遭磨难的。”
我站了起来,但是,仍然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一样,双眸久久的凝望着纳木错,那一刻,我居然突然就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那一世》。
因为,那刻,纳木错湖边有许多藏人,虔诚的拿着他们的转经筒,嘴里念念有词,像我一样,深情的凝望着这个苍天赐予他们的圣洁的湖。
我不由看着他们手里的转经筒,心里念颂着: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你想见;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天,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你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我听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找你的一丝气息;那一瞬,我飞羽成仙,不为生长,只为佑你平安喜乐;那一日,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我在心里默诵完,眼眶里已经全是泪花。
那刻,我居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庄博,想起了我们曾经的许愿,想起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我哭的不能自已。
我在心里哭喊:庄博,你知不知道,我此刻跪拜在圣洁的纳木错湖边,我居然所有的祈祷,都是为你。如果,此生,注定我们从此天涯,那么,庄博,你也要在你的世界安好。
那刻,我才知道,庄博在我的骨子里早就扎了根。
我以为,经过这些事情,我已经恨透了他,我没有想到,我在圣洁的纳木错湖边,居然想的全是他,而且,我的祈愿全是和他相关。
我知道,此生,我已经在心里和这个男人分不开了,不管他给予我再多的痛苦,我还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西原大概猜到了我那刻的心海起伏,他就故意引开我的思绪,对我说,夏烟,走吧,纳木错不仅湖美,这里也是是藏传佛教的着名圣地。来了这里,我们就要朝拜和转湖。
西原告诉我,纳木错湖的南面有乌龟梁、孔雀梁等18道梁,湖的北面有黄鸭岛、鹏鸟岛等18个岛,湖的四面建有4座寺庙,象征着佛教上所说的愠、怒、权、势。
他说这些寺庙,都值得一看,寺庙的墙壁上有许多自然形成的佛像,据传纳木措是帝释之女,念青唐拉之母,所以,这里一直被善男信女视为必去的神圣之地,从古到今香客不断。
那刻,我觉得这个传说不是神话,而是真的,因为,纳木错太美丽了,她如果不是帝释之女,那她是谁?谁还能赋予她这样美丽的容颜,除了上帝,没人敢做做她的母亲!
西原一边陪着我转湖,一边给我介绍,纳木错湖中的五个岛屿兀立于万顷碧波之中,佛教徒们传说他们是五方佛的化身,凡去神湖朝佛敬香者,莫不虔诚顶礼膜拜,其中最大的是良多岛。
他说这里还有其它五个半岛从不同的方位凸入水域,其中扎西半岛居五个半岛之冠。岛上纷杂林立着无数石柱和奇异的石峰,有的壮如象鼻,有的酷似人形,有的似松柏,千姿百态,惟妙惟肖。
岛上还分布着许多幽静的岩洞,有的洞口呈圆形而洞浅短,有的溶洞狭长似地道,有的岩洞上面塌陷形成自然的天窗,有的洞里布满了瘤钟乳石。岛上到处怪石嶙峋,峰林遍布,峰林之间还有自然连接的石桥,岛上地貌奇异多彩,巧夺天工,实属奇观。
我一边听着,一边叹服的看着西原,觉得他真的是一个西藏通。
那天,我和西原转着纳木错湖,我的灵魂和心灵都像被重新洗礼了一样。
那刻,我相信,每个到过纳木措的人,整个灵魂都会和我一样,仿佛被纯净的湖水所洗涤。
我记得,那天,我站在纳木措湖边,仿佛置身于一个蓝色的世界。淡蓝、浅蓝、灰蓝、宝蓝、深蓝以及深邃如墨一样的蓝黑,这由浅而深的蓝色,蓝得清澈,蓝得丰润,蓝得迷人,似乎包容了世界上一切的蓝色。
头顶深邃而疏朗的蓝天,与纯净的湖水浑然一体;远处雄奇皑皑的雪峰犹如琼楼玉宇,忽隐忽现;湖边的草地犹如一张巨大的绿毯,无边无际。
清晨,湖面雾霭茫茫,太阳升起云消雾散,浩瀚无际的湖面在清风中泛起涟漪。在阳光下,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格外清淅,如一个威武的战士守护着纳木错湖。
这里到处都是转湖的人,一望无际的纳木措草原,特别让人感受至深它的的壮阔雄浑。草原上有动作敏捷的土拨鼠、悄然凝望的黄羊、活泼可爱的野兔,都让我怦然心动,我的心和灵魂顿时都感到一种大自然的亲切,和一种不可名状的激动。
那些散落在草地上的一顶顶帐篷,升起的的一缕缕青烟,也都给我以无尽的遐想。
那晚,我和西原借宿在一户藏民的帐篷内,由于西原会说藏语,有和藏民相处的经历,所以,那晚,在纳木错,我们受到了那家藏民的盛情接待。
女主人为我们端来了青稞酒,酥油茶,手抓羊肉,还有蒸熟的洋芋。不得不说,藏家的洋芋特别好吃,吃在嘴里,给人有一种回味无穷、特别可口的感觉。入口的仿佛不是洋芋,而是一种其它上天赐予的珍贵佳肴。
那晚,我们住在帐篷里,听着主人给我们讲着他们游牧时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看男主人训练他的一只鹰。
那只鹰很听话,西原居然后来还摸了它的翅膀。
那次,我们在纳木错住了半个月左右,我们把那里的盛景游览了遍,奇怪的是,一到纳木错,我的早孕反应居然不治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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