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看过去。
护卫先行了礼,挨在萧景逸的耳边说了几句。
萧景逸目光闪烁,有些诧异。
“怎么可能?消息是真的?”
护卫躬身。
“怎么了?”萧蔷站起身,看了眼这边,顾不上哭了,“哥,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
萧景逸还不想让萧蔷知道:“没事,等我查清楚再来和你说,你最近待在家里别出去。”
“那不回去了?”
“暂时不回了。”
萧蔷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好。”
萧景逸见她这么听话,没多想,转身跟着侍卫出了门,萧蔷招手,很快有个人从暗中走出。
这是她父亲专门为她配置的暗卫,只听她的话。
“跟着哥哥,看他在忙什么。”
“属下领命。”
萧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多久,赫连朝云知道宫门口发生的事,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师姐,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萧蔷早就不哭了,恢复了正常情绪,“朝云,你今天在忙什么?”
赫连朝云撇撇嘴道:“本来是想去看戏的,哪知道人家不唱戏,我只能回来了。”
“唱戏啊。”萧蔷朝赫连朝云招了招手,“我和你说……”
赫连朝云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抽了口冷气道:“师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可若事情不成功,我们可能就……”
萧蔷直接打断她的话:“绝对会成功!”
“师姐,我们真的没必要为了个男人做到这地步。”赫连朝云还是犹豫,“要不算了,重新想个办法?”
萧蔷听出来赫连朝云不乐意的意思。
她冷笑了声。
“你还说我是你最重要的师姐,现在只是让你帮我个小忙你都不愿意,朝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赫连朝云着急忙慌地道:“我愿意!”
萧蔷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肯定会成功,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会将人引过来。”
“好。”赫连朝云还是有些不安,可知道萧蔷的脾性,没敢多言。
……
回到小院,程筠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阴凛。
众人听得只觉得稀奇。
“这么快?”阴凛顿了顿,还有些不相信,“宁王的爪牙都处理干净了?”
“不知道。”程筠很坦白。
阴凛轻笑了声:“既然皇上敢将人下狱,估计也十拿九稳了,就是不知道皇上动作怎么这么快。”
程筠耸肩。
她也不清楚,帝后没有和她说。
阴皇后只不过是匆匆的吩咐,不过她猜测,这两人其实早就知道宁王不轨之心,但没有证据,所以按捺下了。
今天正好找了个机会,将宁王打入天牢。
可要处置宁王恐怕没这么简单,还要看帝后后续操作。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想利用宁王引蛇出洞。”程筠想到谢三郎说的那个人,“宁王身后还有个人,那才是主谋。”
阴凛当然知道这点。
只不过他和宁王交手的时候根本没看清那个黑袍人的脸,确定不了对方身份。
“黑袍人,应该也是将宁王当成了棋子,现在这个棋子废了一半,他估计也着急了。”
程筠摇头道:“我觉得黑袍人马不止宁王这一颗棋子。”
“何出此言?”
“世家之人出事太离奇了,要是没帮手,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完美,阴小侯爷,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宁王会走上这条路。”
“贪心不足蛇吞象。”
程筠点头道:“是,每个人都有贪心,若被人引诱肯定会中圈套,宁王是这样,其他人肯定也会如此。”
只要人有想要的东西,那肯定会被人利用。
黑袍人利用的就是这点。
“宁王想要皇位,那其他人……”
“封侯拜相,或者皇位另许。”程筠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之色,“小侯爷,你该清楚,那个位置对人的诱惑太大了,而能有这个想法的人,绝对不会是一无所有的百姓。”
如今国泰民安,不会有百姓想起事造反。
只有那些想要往上爬却一直没有门路的人才会如此。
阴凛聪明,很快想到了这点:“你这么说,我心中有了个想法,兴许他们真的敢这么做。”
“谁?”
“凌家。”
回答程筠的人不是阴凛,而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柳老。
柳老最近神出鬼没,让人摸不透行踪,今天倒是有时间来这里说话了。
“凌家在先帝时手握兵权,后来新帝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便将兵权给分到了阴家和荣国公府上。”
“当时凌家虽然不多说,但心中肯定难免会记恨,这些年凌家一直隐忍不发,恐怕就是打了这个主意。”
阴凛认为柳老说得对,点了下头。
刚才他也是想到了凌家,别看凌家不在世家之中,但实力可比末尾的世家强太多,尤其是那几个儿孙,能力出众。
不过,燕帝有意打压,不给他们很高的官职,这恐怕导致凌家心里越发的恨。
“柳老,按照你这么说,凌家是个人才,只不过皇上不满意,心中多疑?”程筠问。
帝王难免多疑,情理之中。
“倒也不是,皇上之所以将她们兵权收回,其实也是看到了凌家野心勃勃,要是不拿,恐怕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就不是他了!”
程筠眼神闪烁:“所以一开始凌家就有了不轨之心,只不过还没有时机,经过这些年蛰伏,想要一举拿下?”
柳老点头:“是也不是,若没人挑衅,凌家那些人也成不了气候,尤其是凌老爷子已经去世了。”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凌家看看?”
柳老看向阴凛,虎着脸道:“去做什么,又没证据,再说了你现在受伤这么严重,就给我好好地在这养伤,别给我们拖后腿才是真的!”
阴凛有些无奈:“有弟妹照顾,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少来这套,你和那小子一模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柳老不听阴凛胡扯。
说着,还用手顽劣地戳了戳阴凛的绷带,阴凛忍着不叫,脸色却苍白了些。
柳老冷笑道:“疼就喊出来,忍着做什么,又没人笑话你,我知道你担心帝后,但一时半会不会出事,好好在这休养,好了才能帮上忙。”
“是。”阴凛默默地应下。
程筠在两人的身上打量了会,问道:“那你们知道黑袍人的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