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把高太师送到门口说道:“太师有闲功夫不用往宫里跑,还是回家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吧。”
高太师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成冷笑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意思。虽然旭哥儿没有明说那个登徒子是谁?但是这东京城发生的事,有什么瞒得过我的眼睛?
旭哥儿和我给太师留脸面,太师你可得领情呀。”
那意思是他们还替他隐瞒了?没在官家面前说穿?
自己还得说声谢谢?
见高太师不服气的样子,梁成再加上一句:“太师,你可别谢我,我梁成宫人一个,该享受的已经享受了,不像你太师府,还有那么多个哥儿姐儿的要照看,你能照看他们一辈子?花无百日红的道理谁都懂,这以后哇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有本事的当然不惧。”
高太师气得差点吐血,今天真是不利呀。在官家面前没讨到好,这会还要受梁成这个老东西奚落,这口气真的是憋得慌。
可当着梁成的面又发泄不出出来。
哼,李旭小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子管他以后,先把你这个小子收拾了再说。
朝梁成拱拱手,气冲冲地出了宫城,坐上轿子打道回府。
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这口气必须得出,必须得让李家甚至李旭这个小子付出代价。
别说李家一个商贾,就算李大郎是翰林院的又怎样,我堂堂太师府还怕过谁,别以为老子老了就没脾气了,要想搞死你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轿子抬到高府门口,随行的高喜大声喊道:“老爷回府了……”
要是往常,早就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地跑出来迎接高太师了,可今天却不见半个人影,连守门的家丁都没见到一个。
高喜自己跑上去把门打开让抬轿子的先进去,自己随后也跟了进去,心里想着,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兔崽子门,胆子越来越大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这一进去不打紧,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人。
都是府里的家丁,护卫,仆人,婢女……
有的没吭声,有的躺在那里只叫唤:“哎呦,哎呦…”
抬轿子的也慌了,这都是怎么了?
赶紧把轿子放下,掀开轿帘请出高太师。
高太师一看当场也愣了。
高喜已经抢先一步抓起一个在叫唤的家丁问道:“出啥事了?”
那家丁忍住疼说道:“不知道,我只是浑身疼,疼得走不了……”
高太师:“其他的人都死了吗?”
那家丁:“我喊了半天也没人应,不知道…”
高太师一听慌了,急忙往后院跑去。
后院就住着他的小儿子高衙内高宝。
他的长子和其他儿子都成家了分出去住了。
高喜打发轿夫赶紧去请大夫来,想了想还是没自作主张去报官,跟着高太师去了后院。
一路上看到不少昏迷的家丁佣人倒在路边门口,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气。
高喜这心里直打鼓。
这……太不可思议了,堂堂太师府,不说固若金汤,那也是戒备森严,一般人还进不来,就算有一两个不屑之徒闯进来那也不可能伤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