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势力彻底消除,迎来和平之后,萌骑士和奈亚得以卸任。
“经历过这么多的战斗,能够卸任可真是不容易。不过似乎少了一位萌骑士?”
台上的帕主任正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感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昔日的几位萌骑士们,笑容肉眼可见地逐渐僵硬。
旁边的欧斯校长几次示意发言到这里就已经可以结束了,均被无视,甚至后来被同样激动的大甜甜挤开。
脑子里还想着有关种子的事情,好一会星如雨才意识到是在和她说话。
“啊,抱歉。”
和她关系较好的几个人不是在台上站着,就是在宿舍里没有过来,她几乎都要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维坦的存在。
——萌骑士们需要提前到达场地,她不想来这么早,就没有和焰王他们一起。
在来到场地的路上遇到的维坦,相隔几个月不见,对方的身体似乎更加差劲,在这次来到萌学园的学习交流结束之后,就会辞去学生会会长的职位。
“嗯,欧趴的驶卷使衰竭症复发,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北萌接受治疗了。”
提起这个,同样在北萌的费斯特长老身体状况似乎已经大有好转,连着萌骑士卸任的消息一起,也难怪帕主任会如此激动。
“驶卷使衰竭症啊……”
他弯下腰闷声咳了许久,缓过劲站直后,看了眼前方,帕滑落地仍旧在进行那不知有多长的演讲,好一会才转过头,笑着说道:“愿命运能够眷顾他。”
松开扶着他的手,星如雨皱了皱眉:
“不舒服可以先去保健室里躺一会。”
久病的人在这方面似乎都有些许执念,维坦摇了摇头:
“没关系。”
随后又笑道:“这种场面可不多见,错过就太可惜了。”
台上的帕滑落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讲了太久,将说话的机会给了笑容完全僵硬的萌骑士。
几个人当中除了一贯面带笑容的小芙蝶和艾瑞克,其他几个人就像是被迫上台的一般,笑容一个比一个勉强,哪怕是帝蒂娜都隐约有种笑不下去的模样。
这种场面的确不多见。
有这么多的同学,再加上大甜甜老师也在这里,就算维坦晕过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星如雨便没有再劝说他。
但身边有个半生不熟的人时不时聊两句的确不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相处已久的人清楚她是什么样子,理不理都可以;不熟的人直接不搭理。
“星如雨同学对暮夏还有印象吗?作为我的副会长,他好像很喜欢你。”
她看向台上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分散到身边。
这样一说,似乎还没有试过暮夏的驶卷使。
早已死亡的人现在又活生生出现,虽然猜测是木傀之主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但说不定暮夏身上也能找到些许线索。
要怎样才能拿到暮夏的驶卷使呢?
萌学园里的学生对萌骑士有着十足的信任,不需要给出任何理由大家都会很积极地参与,暮夏的话……
“有一点吧,大家都是萌战士的时候搭档过一段时间。”
只是对暮夏的主要印象并不源于搭档的时期。
那会因为自身难以控制体内的荧,眼睛里还有着封印,看人基本上就是一团一团的能量,偶尔荧过分不稳的时候,看能量都会出现误差。除了几个驶卷使特别强大的,其他人她哪分得清谁是谁。
“这样啊,看来我的副会长注定只是一厢情愿了。”
嗓音里无不是遗憾,慨叹过后,维坦安静上了许久,直到台上的话筒递到焰王手里,焰王磕磕绊绊地讲完私下背过很多遍的词,他才再度缓缓开口道:
“这两天我有听到部分有关星如雨同学的传言。”
萌学园里有关她的传言……想必不是什么很好听的话。
台下基本上是人挤人,她所在的位置虽然是角落,以她为圆心的一圈都空了出来,除了维坦,其余同学基本离得很远。
准确来说不是有关她的传言,有关神农星的传言应该都不是特别好。
大部分同学毕竟是从小就在夸克星成长的夸克族人,看待事情的角度自然也是从夸克族出发。
更多的还是认为那段历史中夸克族和百草族同为受害者,就算百草族怨恨,那也不应该用整个宇宙的安危来进行报复。
——如果当初百草族没有那么做,指不定现在宇宙根本就不会受到暗黑势力的威胁。
“知道那些传言还离我这么近,不担心我一个心情不好,你的生命就终结在这里吗?”
“嗯,那倒是挺令人害怕的。”
从半扶着墙改为靠在墙边,站得太久,身体似乎有些撑不到庆祝会结束了。
“你不感到怨恨吗?”
“嗯?”
“怨恨命运的不公。”
缓上好大一口气,维坦语速轻缓地,以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从小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又因为可笑的命运承担难以承担得起的责任,母亲因为你而死亡,父亲致死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在这个排外的萌学园里屡次不受待见……
有关在到达神农星之前的记忆,应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怨恨可不会因为记忆的模糊而消失呐……”
四周的嘈杂一下子离得很远,不好的记忆在此刻被勾起,凝了凝神,过长头发下的眉毛紧皱着:
“你知道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抱歉,只是有感而发。因为学生会会长这一身份的缘故,和雨泽关系还不错,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有关你的事情,偶尔也会从他那里听到。
小时候身体比现在还要差得多,除了看书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对神农星有些许了解。至于其他的……是无意中在萌学园校长办公室里看到的。”
嗓音是一如既往地轻缓,被很多人评价过只要听了心情就会不自觉变好的声音,此刻一阵一阵撩起人心中的躁意。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感到些许好奇与不解。我从小就拥有着这无法治愈的疾病,也曾对命运满怀愤懑,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语意里并无暧昧,那双眸子里,是一个不被命运善待的人对另一个同样不被命运善待的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