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冰箭一样砸下。象要把大地刻出沟壑。凄厉的闪电给深夜的天幕撕裂出伤口,映出沧莽原野上战火践踏过的地域。
中军大帐内,遍布着各种刑具,火烙边的地炉跳跃着火光。几个讯刑官赤luo着肩背,候在刑讯架前。
银质面具的一员将军英武端坐军帐中央独自品酒。
大帐一侧的铸铁刑架上大字型姿势挂着一个男人。
帐外哗哗哗的雨水和着帐内皮鞭抽打皮肉的啪啪声。
“疼吗?帅哥?”
银面将军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用刑的士兵停下。挑眉戏虐。
男人的藏青锦缎衣袍被皮鞭抽的布片褴褛混着血污粘在身上,咖色精壮的肌肤遍布一条条痂痕与翻着嫩色白肉裂口的新伤。
唯有那双桃花眼依然星光矍铄瞅着书案前年轻的银面将军,闪着玩味的光。
“与小将军的清美独韵,探扇浅笑相比,本公子不能称为帅。”
“如此谬赞,本将军要赏你喽!”
“盐,是个精贵的东西,苏虎,把开元国上好的井盐请出伺候这位公子。”
“是,将军。”
另一个兵士端来一陶钵漂浮着辣椒籽的盐水。
皮鞭在辣椒盐水里浸润一分钟后甩着鞭花一下比一下凶狠地抽进男人疤痕累累的腰身。
男人闷哼一声,转头吐出一口红血。
“怎么?受不住?不过是赛前热热身而已嘛!”
银面将军离座近前,把手伸进他褴褛的破袍,抚弄那渗着血丝的胸肌上两点傲立的红豆沙。
“呵呵,将军长了一双女人眼。这么注视我是不是因为动情?”
男人吐出一口血,依旧玩劣的裂唇嗤笑。
“真的不准备承认你的身份吗?恩?”
银面具将军从兵士手里接过一杯酒。
“你说,如果这杯酒里有你喜欢的东东——比如说,催春散,凤息眠什么的,你该怎么办?”
银面将军从袖口拿出一把剑柄镶嵌流光翠玉的青锋短剑,轻轻地划开他结痂的疤痕,外翻的嫩肉中鲜红的血液从皮肉里丝丝流出。
“小将军如若喜欢与我同醉,我又何必推辞。”
“嘴硬?”
银面将军翘起薄唇。手腕微动剑花儿一抖,男人胸前的几块新疤‘噗噗’流出咕咕鲜血。
银面将军微眯双眸看着他的紧眉痛楚把酒放在鼻端嗅了嗅,将整杯酒液悉数倾入男人的伤口。用短剑调匀。
血水混着酒香浸湿了他半侧身体。
那人眉间微皱,仍裂唇轻笑。
“就这点老掉牙的招数吗?”
“如果你知道这三包‘催春散‘萃在精确提纯的93度云水贡液里会迅速溶进你的七胫八脉,千髓万骨。让你思春欲起,淫邪满脑,直至暴血而亡。呵呵,不知道你还笑得出来吗?恩?王爷!”
男人面色很快潮红泛青,身体随之颤动,呼喘。
他艰难的启唇。
此刻,霹雳般阵阵惊雷的同时一团闪电窜进帐内,顷刻间刺眼的白色弥漫空间。
转瞬后,闪电夹带着刑架上的男人尽数消失。
空气里留下一句遥远撕裂的男声
“千歌万舞散尽,独爱你回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