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山位于望角市最东部的山岗镇,与三栖市木流镇接壤。
方长生在乘车软件上订了一架私家飞梭,花了近四十分钟才最终到达。
私家飞梭虽然更为方便,而且内部空间大,坐起来更舒服,但价格也是真不便宜,花了两百四十八。
如果搭公共飞梭,一个人只需要十二块。
方长生这个念头一升起,觉得自己还是小家子气了,都是资产上千万的人了,怎么能计较这点小钱呢?
邱珊珊挽着方长生的手,看着微脑上显示的扣费金额,惊呼道:“好贵!我之前查到公共飞梭预计也就一百五左右,这多了一百块啊!”
“飞梭档次不同,价格也不同吧。”
“要不是我们要带的东西多,才不坐这个飞梭!太坑人了!”
方长生不由会心一笑“其实也没多少,走吧走吧。”
邱珊珊准备的东西多得吓人,本来方长生以为只是一个箱子的事。
结果在超市上逛着逛着,什么都买了一点,最后就是一个六十厘米高的收纳箱根本不够放,两个箱子还几乎塞满了。
两人还得额外背上一个包,包里装着换洗的衣服,倒不是要在山上洗澡,而是怕出汗多或山上下雨,多准备一套衣服备着。
邱珊珊的包上还要携带化妆品、护肤品、镜子、遮阳伞、纸巾、支架等等,她的包相比起方长生的包,沉了不止一点。
方长生左右手拿着两个大箱子,每个的重量至少在二十公斤以上。
一般人哪里能拿这么沉的东西登山呢?稍微走一段路就费劲。
但方长生是炼体士,这点东西是完全不在话下,轻轻松松。
至于为什么不放储物袋,因为储物袋内部空间其实并不大,况且里面装着各种剑胚杂物,这些剑胚不知道沾染过多少鲜血,吃的放进去,方长生自己不介意,但邱珊珊多多少少还是会膈应的。
反正也不辛苦,拿着就是了。
山脚下有专门负责载客的人争着走上来,见到他们拿着大袋小袋的,就知道这是笔大生意,而且丝毫不愁他们会不同意。
经过介绍,他们有载货的小车,可以载着他们到小山腰的位置,总长1.65公里,徒步走过去虽然可以走山路、走小路,路程稍微短一点。但他们提着这么多东西,而且现在都六点多,太阳都快下山了,哪里走得过去呢?
因此载客的大哥直接一口价,一百五十块!
其他载客的人听到这个价格也没再过问,纷纷散去。
他们今天晚上不愁生意,一百五十价格不算太高,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方长生想了想,来都来了,也不在乎这点钱了。
况且对于在路面上行走的车,方长生还挺好奇的,他长这么大,印象里还没坐过。
在六十多年前,表世界的流行交通工具也还是这种带轮子的车。
但随着飞梭技术的成熟,车也逐渐被淘汰,车这种交通工具需要投入较大成本去建设和维护交通设施。经常性的发生道路阻塞,而且在地面上速度受限,还容易发生交通事故,对路人出行带来一定的风险。
因此车很快被飞梭所取代,路面上还保留的车,基本都是用于载大型、超重货物的。飞梭自身的悬浮力有载重限制,不适宜用于运送货物。
当然如果有高阶修炼者作为司机,用改装过的大功率飞梭进行载货,只需要加持大量灵力,也是可以实现空中运送货物的。
只是哪有那么多高阶修炼者愿意当司机呢?成本就高得吓人。
对于企业而言,当然是采取低成本的方式,用车进行地面运输。
载客的大哥见其他人走了,赶忙抓过方长生手中的一个箱子。
“这箱子好重啊!小哥,你这得加钱啊!”
“加多少?”方长生皱眉道。
“见你们都是学生,随便加个五十块吧。”
“临时加价,没有这个道理。”
方长生二话不说就要拿回自己的箱子。
载客大哥后退两步,更是直接将箱子给放到车上“小伙子你拿着这么多东西,给多点钱不也正常吗?这么小气干嘛?难得过来一趟,别累着自己。”
“我喊其他人拉。”
“哎哎!我们载客的都是一帮兄弟,不会抢大家生意的,就加价五十,一顿饭的事,计较什么?你带小女朋友来,也不想累死累活的走半天走不上去吧?到时走得慢了,你女朋友还得怪你。况且你拿着那么沉的东西,手拉伤了怎么办?”
“不用了。”
方长生态度强硬,直接就要拿回箱子。
载客大哥还用身体挡着,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要是在异位面,遇到这种人方长生直接就宰了。
方长生探手进储物袋中,握紧了冷凝剑胚,极冬剑意一出,载客大哥立马僵在原地。
方长生不慌不忙的拿上箱子,直接转身走人。
“他怎么了?”邱珊珊担忧道。
“我用剑意将他意识冻了起来,一分钟左右就能恢复了。”
“这里不是学校,随便对人动手会被次序抓的吧?”
“他怎么证明是我干的?而且他身体毫发无损的,能定我什么罪?没事的,放心吧。”
方长生对此不以为意,要是他还是以前的他,会担心惹事被抓,出手都得小心翼翼,但现在已经不同了。
“你不怕他恢复过来后,追上来吗?我可看过有流氓专门这样讹人,各种挑衅你,故意将你逼急了,然后等你主动动手,到时就是你主动伤人,次序来了不仅要罚钱蹲牢,动手伤人还要给赔偿。”
“你在网络上看过家族子弟寻衅滋事被抓的吗?”
邱珊珊想了想,“好像是没有。”
“你觉得家族子弟不会碰到这种烂人吗?”
“你是说都被掩埋下来了?”
“社会存在着阶级矛盾,目前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只能减轻、甚至只能逃避不谈。
所以往往发生这种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必然会有区别对待的成分,会看人下菜碟,不同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聊、不去深究,只要不曝光、不公开,那就没有人会过问。
如果这个大哥不懂事,非要上来找死的话,我不会使用暴力,其实暴力是最愚蠢的,我完全可以报序处理。
我甚至不需要主动找关系,只要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秩序管理局就知道该怎么做。
到时候我被耽误了时间,无惊无险的被放了出来,但你知道这个载客大哥,以及他们这些载客的同伴会发生什么吗?”
“发生什么?”
“当地政府会立刻出台相关大力整改金瓶山黑车‘宰’客的指示文件。
我们的这位载客大哥如果没有过硬的背景的话,必然是会被杀鸡儆猴给辞退的,其他同伴也会因此遭殃,纳入园区的统一管理,制定标准、规范的收费流程,杜绝他们漫天叫价的事情再次发生。
又或者为了图方便,直接禁止园区载客,这些司机全都得下岗失业。你看看这些人的年纪,他们的修为水平、知识水平,他们还能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工作吗?
不管结果怎样,这些司机的利益因为这个载客大哥受损,以这些人的素质水平,我想多半会找他晦气,到时有够他好受的。”
邱珊珊本想说他这么做也是自作自受,但是又想到这个大哥的年纪可能还有要供书教学的孩子,一旦大龄失业了,那将是对一个家庭的沉重打击。
再加上这些一起工作的哥们可能会跟他翻脸,到时生活上遇到困难,想找个朋友借钱过渡都难。
“那你还是不要对付他了,后果太严重了,搞不好会家破人亡。我们不要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方长生摇头“珊珊,如果事情发展成我说的那样,并不是我所为,我也没有找任何人帮忙要刻意针对他,是我的身份,我的背景,所赋予我的保护。
他们碰我,那就会受伤。虽然这么说有点匪夷所思甚至是荒唐,但真相就是,我将他暴打一顿,对他而言反而是代价最轻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是无名小卒,你的声音没有人会在乎,如果今天被欺负的人是你,你被宰了,也只能忍了,乖乖交钱,不敢惹事。你哪怕去投诉,恐怕也会石沉大海,没人在乎。
所以权力地位才如此的吸引人,哪怕你不去滥用这份权力,就像我,我算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学生,但我是千大师徒弟,是近期受到校长重视的绯月骄傲。
我手中尽管没有权力,但他们一旦得知我的身份,那就必然会给我特殊待遇,巴结我、讨好我,生怕我一不高兴找到上面。”
邱珊珊不喜欢这样“身份地位......可真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