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甜决定了,张常梅和陶远鸣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去看郭佳沫的事,定得很快,他们决定两天后出发,不通过严老师直接去。
“李甜,这件事你会告诉陶老师吗?他,他知道有郭佳沫这个人吗?”
张常梅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对着目光呆滞的李甜问。
“我,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前阵子,我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唉,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郭佳沫,才同意和他交往的,没想现在,现在……”
李甜的话说到一半,不由哽咽起来。
张常梅立即道起歉来,“对不起,李甜,是我,是我当时想着就算郭佳沫没死,这个世界这么大,也不可能再见了,所以,才隐瞒了真相。哪曾想,你们那个严老师,可能是因为自责想要赎罪,拄着拐杖又跑去普陀山找郭佳沫爸爸,并且硬是好说歹说,从郭爸爸那里打听到了郭佳沫的消息。
当然,也是巧,如果当时我不是让大伟去你们学校打听,也不会找到严老师,那么现在,就算严老师打听到了郭佳沫,也和我们,更是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唉,这世上的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
李甜摇了摇头,说,“这十年,他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意味着他并没有真正的消失,他终究还是要与我相见的……,哦,对了,张姐,我刚才说什么,郭爸爸在普陀山,他在那里做什么,不会是……?”
张常梅点头回复说,“嗯,郭爸爸在郭佳沫出事后不久,就出家了。是严老师去那里许愿,无意中碰到的,对了,还有郭妈妈,也是变化很大,自郭佳沫出事后,她为了赚钱给郭佳沫治病,做起了药品销售。这些年,走红利算是跟着市场赚了点钱,不过,赚的钱也都给了医院。唉,怎么说呢,自从郭佳沫那年跳窗出事后,那个家就散了,想想也挺可怜的。”
张常梅无心的介绍情况,没想再次触碰到李甜敏感的神经。
“是我,都是我,当年要不是我爱和郭佳沫讨论文学,研究诗词,他就不会在课本上写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要是不写,他妈妈也就不会干涉他的出行,而他,也就不会叛逆地因为想见我跳窗了,而如果不跳窗,一切都不会发生……”
“好了,李甜,够了,这些话,你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张常梅一听到这些,顿时恼怒起来,“说了多少次了,郭佳沫的死和你无关,无关,听见没有?一切都是意外。你们那个时候,也没有真正的谈恋爱,不过是要好一点的同学关系,好吧,就算是恋人关系,又怎么了,是她妈妈拦住他不让出门的,你又没有让他跳窗出来见你。我可提前说啊,后天,你要是以这种忏悔、悔过的心态去见他,趁早别去。”
彭大伟见张常梅激动,忙拉她到一旁,小声说,“好了好了,李甜会调整心态的。你就别嚷嚷了。”
张常梅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这还不是怕她自己往火炕里跳啊,好好的平静生活,又要被这事卷了进去。唉唉,怪我怪我都怪我,今天喝什么不好,非要喝什么酒,是我对不起李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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