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强一愣,突然只看到眼前一闪!潘红升的身子突然化作一道虚影,猛的来到他的面前!
“咚!”这一拳正好打在宋子强的腹部,腹部一般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练家子打架都知道三个地方打了立刻一招制敌,一个是脚踝,一个是下阴,另一个就是腹部。
宋子强虽然恐惊万状但多年的苦练练就的神经反射使他立刻运起了莲花跺!潘红升这势大力沉的一招崩牙拳接触到对方的身体似乎是撞上了一块海绵,力道尽数被卸去!
他脸色一变,立刻收力!因为这莲花跺的特点他明白,这种被吸住之后你若是再用力,就会被这股子反弹的力道扭伤自己的手腕。
这种神奇的外家气功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了,跟罡气完全走的两个路子,完全靠苦练练就的身体肌肉伸展能力!
“哼!想要伤我的人还没出世!”宋子强防下来平潘红升一拳,十分得意,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这下子毕竟是年轻虽然有一身霸道的力量却找不到我的命门,这下子赢定了!
但是潘红升微微一楞之后随后换了一个架势,这个架势一般的习武者是看不懂的。
只见就像是一位苦行僧般双手合十,合并的双掌不断的凝聚着全身的力量!
一股子青冥色的光若隐若现,似乎来自幽冥阿鼻地狱那种恐怖,又似乎来自西方极乐的那种凝重。
宋子强的眼睛被青色的光猛的一闪,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已然飘在空中……
“啊?”他此时才感觉到痛。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身体胸腔从内爆开的那种痛,似乎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子巨大的冲击力击碎了!
那些保安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立刻作鸟兽散!楼上餐厅舞厅商务会所那些客人也都听到了下面的动静,一个个的抱头鼠窜,有的狗男女甚至还穿着睡衣内衣就跑了出去,秩序大哗!
廖凡走了过去,一把把趴在地上的宋子强拽着头发提了起来,只见刚才还雄拽拽的宋子强此时整个下巴都被黑血染红了,胸骨凹陷,很明显是肋骨全部碎掉了,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早就翻白眼了,他能有一口气喘着说明真的是很强壮。
“叫他打电话。”潘红升随手拿起吧台上的一部电话丢给廖凡。
“我已经跟大哥他们说了,哼……你活不了多久了……”宋子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勉强佯装出很神气的样子,大概是想自己死也死得像条汉子吧。
潘红升笑了,他缓缓走过去,慢慢蹲下对宋子强说道:“不错,有种,继续。”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一只手轻轻的按住对方的胸骨,仅仅是轻轻一按那已经酥软的骨头立刻扎到了内脏,疼的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啊!啊!啊!不要!停!停!”
“怪了,你不是条汉子吗?”潘红升稍稍停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只手按下去。
“噢!咕噜咕噜!”宋子强腮帮子鼓鼓的,一大口血顺着嘴巴冲了出来,全是带着血沫的黑血。
他疼的声音都快发不出了:“你,你讲点道义行不?有什么事找我哥哥……又不是我惹得你……”
“哦,你这句话说得好。”潘红升微微停住了手,指指自己身边的廖凡:“那他招惹你们了吗?我招惹你们了吗?你们大老远的从海北跑到我们金江,累不累?”
“我,这个,咕噜……”宋子强虽然身体强壮,但也经不住这种折腾法,眼看着血流过多,开始嘴里说胡话了:“你们都跑不了,嘿嘿,我刚才已经给二哥打电话了!他带着堂口里的百十个弟兄立刻就赶来!你们完了!完了!大哥……大哥……他……早就……”
“早就去了金江铲我的地盘,对吧?”潘红升的一句话让意志渐渐模糊的宋子强猛一睁眼:“你怎么知道?”
“我得到的这个消息,也是你们故意泄露出去的,目的就是引我们来,对吧?”潘红升眯着眼睛。
宋子强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在休克边缘:“你既然知道,还羊入虎口?”
“哼,你应该很奇怪,你的二哥还没带人来吧?”
这句话像导弹一般击中了宋子强的心脏:“你!难道?”
他双眼圆睁着就这么死了。
“三弟!”此时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男子冲了进来,双手各持一把东洋刀但是穿的却是对襟大褂,有点不伦不类。
“你似乎是来晚了。”花妖冷酷的一笑,手中的毒针泛着蓝色的锋芒,瞬间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廖凡也一个跳步剪刀脚直接扫向对方的下盘!
但是男子刀法很快,刷刷刷三刀居然把毒针尽数斩于刀下!但是他只顾着防御上边,下面廖凡的剪刀脚却结结实实的扫中了他的脚踝,立刻咯崩一声被扫倒。
倒地之后那个男子居然一个滚后退几步要逃,却被门口刚进来的人一刀斩中脖子半边,双手的刀哗啦掉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放血的羔羊一般抽搐个不停。
“兄弟,不好意思漏进来一个!”来者宽脸阔鼻,居然是六禾帮的鲁江!
“没事,这次多谢你了。”潘红升拦住廖凡,示意是自己人。
“这次俺们全部出马了,可都是打的来的!你可要报销路费!”鲁江还是那副穷酸样,看来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没问题,这钱我给!”潘红升笑笑:“本来打算给你们买几辆车开回去那,既然你这么喜欢打的,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外面处理的怎么样?”
鲁江擦擦汗:“不大好弄,他们来了将近二百人,跟我们平分秋色,正在僵持!”
潘红升打了个哈欠,指指地上的宋氏兄弟:“把他们两个人尸体丢出去,立刻就能散掉一大半!”
“嘿嘿,我进来就是取尸体的。”鲁江一努嘴,身后的手下连忙跑了过去把尸体扛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廖凡一脸的懵懂:“这个人是谁?”
潘红升笑了笑,指指花妖:“你问她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暮气已经开始上扬,天色已经开始变沉天际边没有一丝风,沉静的像地狱。
“我们回去吗?”花妖试探着问道,她自认自己观察别人心思的功夫一流,但对潘红升有很多时候都猜测不准。
“干嘛要回去?”潘红升信步朝上面的商务会所走去:“我们有时间,该看看这位宋子阳先生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