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本就心情不好,恰巧在这个节骨眼遇上了秦淑雨,秦淑雨就像是个突破口,月意抬手便又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重的多,一耳光刚一落下去,秦淑雨的嘴角便流出了鲜血。
随即,月意道:“贱女人?也配你叫。”
秦淑雨依旧恨恨地瞪着她,不屈不挠地骂道:“有脸背着王爷出来勾三搭四,就没脸让人说是吗?就你这种货色,王爷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恶心透顶!”
“王爷?你在说风情吗?”月意狐疑道。
秦淑雨冷哼:“别给我装模作样,你明明知道我在问谁,还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听到她的话,月意不由得蹙了眉。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淑雨会突然和她提到赫连风情,有些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包括秦淑雨为何会和她结下梁子,也包括秦淑雨喜欢赫连风情的事。
“野男人?”月意更加疑惑,很是好奇她嘴里的野男人是什么人。
秦淑雨白了她一眼,不削地说:“敢做还不敢当!都背着王爷跟着野男人跑到南奇来了,还不敢认!”
月意瞬间明了。
原来,她口中的野男人,是樊疏狂啊。
只是,樊疏狂究竟是不是野男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月意垂下眉眼,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你跟踪我?”
秦淑雨冷笑:“谁乐意跟踪你!不过是你这个贱女人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本小姐看不下去罢了。”
月意美眸微眯:“看不下去?所以?你跑来杀我?”
秦淑雨笑得阴森毒辣,嘴角边的血迹令她看起来十分恐怖,她道:“单单是跑来杀你,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心知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是按捺不住过来想要了解你的命而已,其实我早就……”
不等她把最为重要的部分说明,突然一道人影自窗户夺眶而入,狠狠击向她的面门,月意被迫往后倒退一步,松开秦淑雨的那一刻,人影正好抓住了秦淑雨将她带入怀中。
月意稳住身子,在见到来人竟然是花自零时,半点惊讶都没得,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她要引来的是寂遥,可不是这二人。
而花自零,在听说了月意身份之后,发现秦淑雨竟然背着他一个人去客栈找月意了,他害怕极了,便匆忙跟了过来。
换做平日,他肯定会想法设法要了月意的命,可是今天却不同于往日,他知道了月意是海域月族嫡系传人,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
而秦淑雨却丝毫并未察觉花自零的眼神十分不对头,无论对她挤眉弄眼多少次,她都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
花自零不由得抓住她的手腕,任由她拼命挣扎,她依旧拽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可还未出的了正门,就见月意身子一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花自零瞬间满头黑线,本就厌恶月意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这时因为她的身份,他更加厌恶她,可是,却动不了她。
动不了,也不能动,所以,他只能躲着了。
只是,月意不让他躲罢了。
花自零刻意压下心中不快,面带微笑地说:“二小姐多有得罪,还请玖兰姑娘莫要见怪。”
听听,这花自零说的还是人话吗?
月意露出一脸惊骇世俗的表情,随即道:“莫要见怪?花自零,你配和我说这句话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帐要算。”
月意的话音刚落,本就因为花自零的出现而黑了脸的秦淑雨更加不悦,一下甩开花自零的手,说道:“花自零,你这个懦夫?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你这是在求她放我们走?”
花自零一听,对于她的全然不理解,不由得怔愣了一瞬,随即赶忙解释道:“二小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的,先离开这里,等回去之后,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秦淑雨依旧看不出来今日的花自零和往日里的花自零有哪里不同。
听了他这句话,她只认为是他害怕玖兰月意而找的借口罢了。
秦淑雨一把推开他,骂道:“你今日既然找来了,那么话我就说在这里了,你要么杀了这个贱女人,要么就立刻滚,不要妨碍我的事。”
听到这句话,月意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眉间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嘲热讽。
花自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好半天,他才道:“二小姐,你为什么总要这样……”
“够了,说完了没有?你和秦淑雨,一个也跑不了,你也不用辛苦赶着送死,只是,我估计,就算是去了地狱,这秦家二小姐,也不会看上你的。”
月意冷笑一声,长腿高抬,靴子里的断剑倏地一下落在手中,眸光一寒,花自零只觉得眼前寒光乍现,就见月意手中的断剑倏然一下袭向他,猝不及防,避无可避。
“花自零,那日差点害我中毒死在驿站,你真是好样的,堂堂七尺男儿,却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鼠小勾当。”
花自零见月意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便一把推开秦淑雨,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这次事情,若是秦淑雨能够沉得住气,那么他们也不至于会这样,只用等到赫连风情收到书信赶到南奇,那时候他们三人闹得你死我活,他们只管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
可是,秦淑雨沉不住气。
她太喜欢赫连风情了,可是却半点接近赫连风情的机会也没有,花自零并非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着在赫连风情来到南奇之前,将月意杀死,这样,月意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赫连风情的事就无从对证。
她甚至可以去赫连风情邀功,说不定赫连风情一阵感动便对她另有看法。
花自零不由得叹息一声:自作聪明。
他究竟为了什么要去守护这样的一个女人?
花自零暗自问道,可是,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至少就现在而言,他已经从目标明确渐渐变得不知道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