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怕外面的凉风吹进屋里,他现在身体羸弱,受不的半点风寒,她迅速带上门,放轻脚步走向他。
赫连清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在她还未走到床榻边时,他就忍不住问她:“这几天,你去哪了?听他们说,你不在苏府。”
话音刚落,月意已经走到了床榻边,她没有立马坐过去,只是点头说:“出了点事情,我出去了一趟,这不是回来了吗?”
赫连清歌轻蹙起眉头,下颌微微抬了抬,示意她坐到床榻上。
月意也不和他矫情,之前一个月的相处,她和赫连清歌也算是朋友了,至少关系比和赫连凉景要好了许多。
待她坐下了,他这才又问:“是不是风情出事了?这么多天了,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我问过凉景很多次,凉景都是闭口不言,我知道凉景的脾气,他不会撒谎,所以,他干脆选择什么也不告诉我。”
“不愧是南阳王,绝顶聪明,确实是风情出了事情。”
月意波澜不惊地说出这句话,看不出她脸上有太多的表情波动,但赫连清歌清楚,她此时一定万分着急。
他没问赫连风情的事情解决了没,因为,如果赫连风情没事了,一定会尽快过来看他的。
可是,除了月意,没有其他人来看他。
赫连清歌眸子闭了闭,沉默半晌,只是轻声说了句:“别太担心,风情会没事的。”
眼下,除了这样安抚她的情绪,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一向不擅长安慰人。
望着他略带柔情的眼睛,月意心里难受,掩盖住眼底的为难,终于还是艰难地开口:“他……身受重伤,被赫连无双带走了。”
她此时过来看望赫连清歌,目的并不纯粹,她想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也顺便把风情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赫连无双指明要赫连清歌作为交换,才肯放了风情,他们也已经决定了动身前往淮城,所以,就算对此时的赫连清歌而言有些太过残忍,她也必须把事情告诉他。
赫连清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也许是遭遇过赫连无双残忍的手段,他心有余悸,可更多的是担忧。
他问:“怎么会这样?那现在……情况如何了?无双呢?”
月意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力地说:“赫连无双把风情带回淮城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信上说,他会为风情治伤,让大家不必太过担忧。”
“不可能!他哪里会这么好心!丢下朝廷事务千里迢迢赶过来,必定是有巨大的阴谋,他一定筹划了什么事,只怕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赫连清歌情绪有些激昂了,因为太过急切,喘息声重了许多,断断续续的,听着令人揪心,那张苍白的脸庞线条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月意赶忙伸过手为他顺了顺气,轻拍他的手臂,沉声:“他的目的确实不简单,他在信上说明了,要我们为他做一件事,若不然,他不会放过风情,只要兑现了书信上说的条件,他就能保证风情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