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哥就有够我忙的了,你现在又受了伤,如果你追出去,你告诉我,我是应该留下来照顾八哥,还是跟过去照顾你?八哥不能出事,你同样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了,风情还不得怎么我和八哥。”
赫连凉景说着,便扯开眼不再看她。
他说的话赫连清歌只听进去一句,月意还没从床榻上爬起来,就被赫连清歌抓住了手腕,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手腕。
随即就听到赫连清歌问:“你受伤了?哪儿受伤了?”
月意一抬眸,就看见他那急切的眼神,她赶忙说:“王爷,你别听赫连凉景瞎说,只是小伤而已,花自零的抑阳神功再厉害,对毫无内力的我来说,就像抓痒痒,现在已经不痛了。”
“花自零?”赫连清歌眉头轻蹙:“放迷烟的人,是花自零?”
“是的,是花自零。”月意见他手上力道松开,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赫连清歌眉头越皱越紧。
月意不禁问他:“王爷,怎么了?”
难道是中了迷烟的毒?
赫连清歌摇了摇头,沉声:“我认识花自零,他是花大人的独子,当年,花大人是我最得力的部下,花自零也跟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我出事了,风情念及手足之情,削弱了我的势力,让我镇守南阳城池,无皇令召唤不可回朝,可是花大人一家,之后被满门抄斩了。”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惆怅和自责:“都是我不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我侥幸活下来了,花大人一家却……”
他抬眸看向月意,问道:“当真是花自零吗?他真的还活着吗?”
月意真是没想到花自零和赫连清歌竟然是这种关系,那么,花自零该是恨死赫连清歌了吧?而赫连清歌却似乎并没察觉这一层面,竟然流露出对花大人一家的愧疚之情。
她轻轻点头:“是的,我在淮城的那段时间,和花自零打过交道,刚才他带了黑色斗笠,但是他对我使出了抑阳神功,我没确定,就是花自零。”
赫连清歌眸子里的情绪更加复杂,他道:“是我对不起他全家数百口人,我想见见花自零。”
月意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就被赫连凉景抢先了一步,赫连凉景不满地说:“难怪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原来是花大人的独子!可是,八哥,你不能见他,至少现在不能。”
赫连清歌很执着,脑海里想到了数年前,跟在他身边为他出生入死的花大人一家,更加执着了:“不,我要见花自零。”
赫连凉景白眼一翻,不客气地说:“八哥!你真是疯了!你难道看不清楚局势吗?曾经的花自零为了你可以去死!而现在的花自零,他要杀你啊!他对你的恨意有多深你知道吗?他家人都是因为了你而死,你现在去见他,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月意真没想到赫连凉景竟然这么清楚局势,至少比赫连清歌明白,只是,赫连清歌也是并非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