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依旧毫无血色,嘴唇泛着病态的白,可是他的肌肤竟是好到吹弹可破,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竟是让她移不开眼。
细看之下,他的轮廓和赫连风情是有几分像的,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赫连风情的五官偏向姑娘家的精致艳美,而赫连清歌则是斯文秀雅的静美。
“你是打算看一晚上吗?明日还需早起。”
他的出声,吓了月意一跳,仿佛做了十恶不赦的亏心事,她使劲眨了眨眼,旋即,他缓缓睁开眼,偏过头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什么?我这副模样,还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他的问题让月意哽了一下。
这可不止是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啊,他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更是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病态美啊。
月意尴尬地轻咳一声:“王爷生得极为好看,是我莽撞了,竟然看呆了,望王爷不要见怪。”
赫连清歌显然是没料到她竟然会直截了当地把心中所想说出口,随即脸颊泛起红润,他赶忙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去,淡声说:“快些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望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耳朵,月意不禁想笑,辛辛苦苦地把笑憋回去,她说:“好,那么,王爷也早些休息。”
她怕自己睡觉不规矩,睡着了要是做出什么有伤大雅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想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当真安分地瞌上了眼。
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倒是赫连清歌,因为她刚才的几句话,久久无法入睡,直到一个时辰后,身体渐渐不适,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
赫连凉景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一夜,他睡得很是不舒服,身下是薄薄的稻草,就跟躺在硬邦邦的地上好无差别,虽然还很累,可也没了睡意。
他揉捏着酸痛的腰肢,站起来后使劲伸了个懒腰,感觉脖颈像是扭到一样的酸痛,他又反手捏了捏,这才往屋内走。
门被推开,阳光悉数洒进狭小的屋里,他睁了睁犯困的睡意:“八……”
抬眼,床上的景象让他一下子止了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比吞了苍蝇还难受,眼睛渐渐瞪大,他悄悄靠了过去,难以置信地盯着床上的两人。
只见,月意正像八爪章鱼似的黏在赫连清歌身上,香肩半露,而她的手,则是紧紧贴在赫连清歌光洁的胸膛上,时不时使劲摸一把。
赫连清歌上身衣服几乎褪去了一半,白皙的大手轻搂着月意的腰肢。
画面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暧昧气息,赫连凉景已经无法直视这么香艳的画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想要把月意活活捏死。
他捏了捏泛疼的眉心,大喝一声:“玖兰月意!”
这一声可真是喊出了全力,可那抱着赫连清歌的女人,却只是轻轻动了动眉头,不满地说:“谁啊,一大早的,吵什么!奔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