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歌摇头,淡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帝王之家为了争权夺位,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也许无双真的是为了皇位。”
“不过,你不必担心风情,风情是万人敬仰的北裕景延王,是煞罗仙师的弟子,就算无双要杀他,也不会利用皇权将他处死。明处动不了风情,就只能暗地里来,你要信得过风情,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至少,我就不是他的对手。”
月意仔细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赫连风情在五年前,可是雷厉风行地击垮了赫连清歌,五年后,哪怕在赫连无双隐藏得极深的情况下,他也能根据零散的头绪猜到赫连无双是幕后黑手,那么,他本人谋略必定不亚于赫连无双。
两人聊到这儿,赫连凉景便拎着热水踹门进来,半点礼貌都没有,厌恶地将水桶扔地上,轻弹了一下衣裳上的灰迹。
月意忍俊不禁,忍不住调侃几句:“还真是想不到呢,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到大连凉水都没碰过的瀚轩王,竟然会劈柴烧水,那洗衣做饭是不是也不在话下?”
似是被戳到了痛处,赫连凉景真想一拳揍在她的脑门上,不高兴地说:“你要是再乱说话,下次就是你劈柴烧水!呵,玖兰公主,想必也从来没做过这些粗活吧。”
月意可完全不怀疑赫连凉景真会使唤她做粗活,急忙道:“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快让南阳王沐浴吧,要不然这水凉了,可得重新烧!”
赫连凉景扯了她一眼,就绕到床后,月意这才发现,那床后竟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地儿,那儿放了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有一个半大不小的木桶。
看来赫连清歌的伤势不每日泡药澡是不行的,若不然,这都家徒四壁了,还花银子买屏风和浴桶啊!
赫连凉景不再搭理她,闷着头去屏风后面准备药材,待他准备好,就出来将赫连清歌扶过去,赫连清歌顿步,看向月意,低声道:“想必你也累了,不妨上床歇息,这药澡得泡一个时辰。”
“八哥!你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赫连凉景推着他就往屏风后面走。
赫连清歌泡的这个药澡,还得在头顶,肩头,胸前扎针,之后便会失去意识,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浴桶里一个时辰。
赫连凉景把银针插在他身体穴位上时,就退了出来,抱起手看了月意几眼,摸了摸鼻子:“劳烦你照看一下八哥,我们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去街上买些吃的回来。你可别跑了,要不然毒发身亡我可不负责任。还有,美色当头,别进去偷看!”
月意无语,白眼翻了翻,不满道:“让我照看他,又不让进去看?怎么照看?”
赫连凉景说:“一般不会出意外,你只需守在这里,不让贼人闯入就行,安分点,出了差池我定不会放过你。”
月意赶紧说:“知道了,你快些去吧,尽量买些好吃的,多谢。”
赫连凉景冷哼一声,挥了挥袖子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