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身后几声担忧的大喝,月意急忙过去,拉过他的手就要将他扶起来,也在这时,北宫立即上前,对月意道:“夫人,还是我来吧。”
月意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北宫竟然用这么不带攻击性的语气和她说话,可事实就是如此,北宫不仅语气没带攻击性,就连眼神,也与之前不一样了。
北宫将赫连风情背起来时,几人刚抬眸,就见城门外是浩浩荡荡的军队,一眼望不到头。
而那军队的正前方,戎马一生的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铠甲冷硬挺拔,面容如刀削斧刻,鹰眸透着森森寒气,鲜衣怒马,手持长杆红枪。
这个男人,不似幽夜临溪不带情绪的冷酷,不似赫连风情邪肆的冷然,全身上下散发的是专属于战场的杀伐果决的冷漠。
这人便是沈湛。
城门大开之时,鹰眸看向赫连风情,随即一扯缰绳,战马瞬间朝着城门疾驰而去,在行至几人面前时,马蹄高抬,不再前行,他冷然地望着赫连风情。
赫连风情扯了扯嘴角:“小舅舅。”
沈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冷到极致的音符,目光落在月意身上,再次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进攻!”
这一声当真是气势十足,身后军队不容半分停顿,霎时冲向城门。
北宫急忙背着赫连风情往边上跑,而月意几人也及时跟了过去,沈湛什么也没有说,带兵攻入东靳皇都,霸凌似的践踏这座城池。
在看到奄奄一息的赫连风情时,他最后的容忍便被撕裂开,即使赫连风情动东方绝尘在先,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对赫连风情做出任何不好之事。
东靳,必须付出代价。
子谦跟在沈湛身边的日子不短了,站立在边上时,不禁皱了眉:“沈将军……生气了。”
子宫翻了个白眼:“沈将军每日都是这副模样,阴晴难定,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生气了,再说,气谁啊?”
子谦幽幽地望向赫连风情,闭口不语。
赫连风情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帝暮染大惊,急忙道:“快将王爷放下来。”
“风情!”月意赶忙过去扶他。
他回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本王没事,你不要担心。”
“你……”月意默然,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个男人啊,总是这样,他哪里会是没事,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由他来扛,哪怕遍体鳞伤,也一声不吭,可是,他这单薄的肩膀,究竟又能扛多少呢?
帝暮染将韩飞雪放下,对月意道:“你帮忙照看一下飞雪,子谦,北宫,酒觞,奈絮,与我一起,合力为王爷运功疗伤。”
……
樊疏狂与幽夜临溪、寂遥打得不可开交,那两只巨型白头秃鹰也参与其中,幽夜临溪和寂遥皆是晋安王朝数一数二的高手,数十招过下来,竟然也占不到对方便宜。
樊疏狂突然来了兴致,再次将银弓搭在肩上,迅速拉弦,灌入强大内力,混着风刃猛然弹出,“唰”地一声巨响,幽夜临溪和寂遥对看一眼,双掌对接合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