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东方绝尘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徒步走向月意:“樊小公子,快些带她回东宫,换洗一下,莫要着凉。”
樊疏狂轻轻点头,抱起月意便走。
月意回头的瞬间,看见东方绝尘在向赫连风情道谢,道谢的内容无非就是说,月意是东宫的客人,多谢赫连风情出手相救。
经过这一场小闹剧,宫宴没再继续,皇上也觉得乏了,便让众卿家回去歇息了。
樊疏狂步伐很快,生怕月意着凉,到了东宫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望着他这般焦急的模样,月意忍俊不禁:“只是呛了几口水,真的没事。”
樊疏狂将她放下,难得一本正经地说:“上次不是说好了,有危险就大声喊,我会保护你的吗?”
月意愣了愣,觉得心头一暖。
随即笑道:“嘭一下就掉进去了,之后水便将我淹没了,没机会喊呀,好啦,下次,下次有危险,一定喊你,别板着脸,怪不习惯的。”
樊疏狂依旧没能舒展眉头,声音冰冷地说:“不许有下次。”
月意赶忙答应:“行,我也不想再有下次了。对了,你去帮我办个事情,我这个样子,不方便出去。”
这时几名宫女送了热水和干净衣服进屋,想必是东方绝尘吩咐的,待她们退了出去,樊疏狂才道:“什么事?”
月意挑眉:“方才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位,戴面具的国师大人,他其实是玖兰国四皇子,他正在制火药,麻烦你替我盯着他,千万不能让他点燃!”
樊疏狂摸了摸鼻尖,玩笑道:“点燃了也好呀,不损一兵一卒,就毁了东靳,就和东靳曾经对玖兰做的事本质差不多,以牙还牙啊。”
月意将他推出房间,没好气地道:“别闹,事态严峻,不想这满皇都的人跟着陪葬,你就去帮我盯着他,反正你整日闲着也无所事事。”
话落她便关了门。
樊疏狂突然心情大好,这个世道上,除了月意,好像真没谁敢这么吩咐他去办事了。
待樊疏狂走后,月意将门闩上,衣服全都湿透了,且糊了许多淤泥,脏到不行,她只好将衣服全数褪去,进浴桶里洗洗干净。
玖兰执,火药……
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换做未来东靳前的她,她肯定举双手赞成玖兰执的做法,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不想将仇恨扩大化,导致生灵涂炭。
突然间,烛火熄灭,窗外刮进一阵风,月意猛然一惊,迅速起身,倏地披上衣服顺手系上腰带,饶过屏风快步走了出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个黑影突兀地挡了她的去路,月意反手就对他出手,黑影不急不慢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抱起,扔去床榻上,立即欺身压住她。
月意惊呼,挣扎不得。
她正要拼命喊叫,就被他堵住了嘴,熟悉的清香自唇舌间传来,修长的大腿钳制住了她的脚,他俯下身抱住她的身子。
察觉到月意动作软下来,他这才离开了她的唇瓣,得到了空气,月意喘息一声,忙道:“风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