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与樊疏狂身份特殊,这一环节便特免,毕竟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这地位就是不一样。
这一系列繁琐的事儿,月意没兴趣,但在见到皇帝身侧那道身影时,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人脸上戴了个黑色面具,一身青衣包裹着宽肩窄臀的身形,看不清脸,但是他的眼睛,在对上月意时,月意不禁一怔。
身旁的樊疏狂察觉了她细微的变化,小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月意继续看着那名面具男子,他已经抽回了视线,之后便不再看月意。
许是月意看得太过出神,一旁的东方绝尘轻声道:“那人是国师大人,专为父皇出谋划策,半年前进宫的,是个谋略渊博的狠角色。”
月意眸子微眯,国师大人?!
随即笑了笑:“只是奇怪,戴了面具,真好玩。”
说话间,大殿突然静了下来,仿佛那银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
只见一身白衣的幽夜临溪缓缓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座位走出,那高挑伟岸的身形,清冷绝美的容颜,举手投足之间挡也挡不住的高贵之气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一抹倾长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那人一袭镶金边大红长衫,暗纹黑长靴,腰间吊挂一枚通体发亮的嵌银翡玉。
三千青丝微微拂动,瓷白的肌肤颇有光泽,瘦削的脸庞,邪肆的眉眼,凉薄的朱唇,美人如玉。
男人迈开步伐,极为轻缓地朝幽夜临溪走去。
惊艳,赤裸裸红果果的惊艳,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发出,生怕打扰了这副美景。
两位风格迥然不同的绝色美男站在一起,一红一白,一邪肆张扬一高冷清冽,当真是绝了。
“是谁?那男子是谁?怎的没见过?”
总算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
幽夜临溪唇边竟然渐渐浮起笑意,从未见过西圣太子笑的众人,简直被这笑意搞得懵了圈,而所有人皆知,他这笑意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男子。
“好久不见,风情。”
他的声音清冷不带情绪,可任谁都听得出他此时心情甚好。
是啊,这张脸,五年多未见,比五年前成熟了许多,线条更加精致,五官更加深邃,更加让人惊艳了。
月意已经愣在了原地。
风情他,他竟然在众人面前拿下了面具,她记得她曾和他说过的话:
王爷,戴着面具生活很辛苦,千万别让它长在了你的脸上,望有一日,你能释怀过去,彻底将它拿下来,当然,在此之前,不要勉强自己。
现在,他终究是释怀过去了吗?
幽夜临溪的话音刚落,大殿瞬间一阵阵的抽气声。
“竟然是北裕景延王!”
“他的脸不是五年前在大火中烧毁了吗?”
“早就听闻北裕景延王生得一副魅惑众生的好模样,果然名不虚传!”
“有生之年有幸见到晋安王朝两位少年天才齐聚一堂,老夫死而无憾啊!”
赫连风情对幽夜临溪回以一个淡然的笑,随即俯身:“臣赫连风情,代表北裕进宫面圣,这是小小薄利,祝贺东靳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