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炀激动不已,一下扑上前,若不是沐司寻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他,他真要狠狠抱抱月意。
在看清推他的人是沐司寻时,沈落炀骇然,结巴道:“师……师父?!你……你怎么……”
目光在月意与沐司寻身上来回穿梭,终于,他“咕嘟”一声狠狠咽了口吐沫。
月意拍了他一下,拽着他躲进巷子里,沉声道:“来不及与你解释,过后再说,你只需清楚此时我们三是一路的就行。”
沈落炀一直害怕地紧盯着沐司寻,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真是无法接受沐司寻在场,先不说沐司寻可是自己在邺北的师父,光是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干劫狱这种事,真是不敢臆想那画面。
沐司寻倒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月意的话。
月意又道:“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沈落炀拍胸脯道:“放心,昨天我便给他们灌了毒酒,守了一整晚,不见你来,今晚便又过来,你若再不来,我便要一个人冲进去了。”
月意蹙眉:“灌了毒酒?你好歹毒,他们好歹是在为北裕办事。”
沈落炀瞪了她一眼:“放心,没你想的那么歹毒,这毒酒要不了命的。”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
月意好奇:“这是何物?”
一旁的沐司寻却是一派从容,似是早已看清一切。
沈落炀拔出竹筒,吹了几下,便燃起了烟。
正当月意以为那是火折子快要燃起火光时,突然,门口的所有守卫砰然倒地,口吐白沫。
沈落炀这才盖上竹筒,略有几分得意地道:“那毒酒喝了无事,可配上这无色无味的毒烟,便是要他们睡个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
“不错,有所长进。”月意忍不住夸了夸他。
这小子还真就不是个耐夸的,随便夸了一句,便气势高涨地冲进地牢,月意和沐司寻只得赶紧跟上。
地牢如同前几次进来般,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如今关押了两个不可饶恕的重犯。
沈落炀几乎是埋头冲向华简那边,看华简已被折腾得昏迷不醒,急忙回头问月意:“钥匙借来了吗?”
月意脸色黑了黑,顺着他的话道:“放心,借来了。”
她走过去,将牢房门打开,沈落炀感激地看她一眼,便快速进去,将华简打横抱起。
触碰到华简的身体,又是让她感到一阵刺骨锥心的疼痛,这份剧痛,只叫她疼到脑子清醒。
入眼便见神色匆匆的沈落炀、一脸冷静沉着的月意,一派仙风道骨的沐司寻。
华简难以置信,那日沈落炀生气走掉,本以为那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她艰难开口道:“师父……无名……阿炀?”
被关进地牢的华简,自是错过了月意满城风雨的消息,眼下还不知她的真名。
沈落炀道:“别说话,先离开这里。”
华简果然乖乖闭了嘴,可在行至一处路口时,华简艰难地举起手,朝着某个方向,着急道:“哥哥……哥哥在那边……”
她的目光正对方向,便是华城的关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