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暖好奇地问:“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今日一早,我便听闻邺北出了大事,全城都人心惶惶呢!”
月意眸光沉了沉,摇头:“不知是什么人,黑衣蒙面。”
“哦~”这一声拉得老长,有些兴致缺缺,苏温暖又道:“肯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这晋安王朝,能孤身一人独闯迦邺分院,并且将院里闹得天翻地覆,自己却全身而退的人,屈指可数的!”
月意赞同地点头。
幽夜临溪可不就是那屈指可数中的某一位吗,厉害程度不予言表,冰冷漠然到全然不将邺北放在眼里。
只是,他这般身份尊贵之人,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独闯邺北呢?他想做什么?或是,邺北有什么?!
任由苏温暖感叹了半天,直到她缓解了对幽夜临溪的好奇心,月意才问:“可以开始了吗?”
苏温暖像是猛然想起了正事,急忙拿起天蝉草,抱歉地对她重重点头:“可以,马上开始。”
苏温暖用了特质的药水将天蝉草浸泡了一刻钟,出水后未干便碾碎在手心,分成了三份,拿起一条白纱绸,均匀涂抹了其中一份在上面,为月意敷上。
“按照我现在的步骤,再敷两次便可,两天一次。另外,今日,我最后为你施一次针,过后便只需定时敷药便可。”
月意道:“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苏温暖眉眼带笑,多了几分张扬:“不过是被热浪灼伤罢了,并非什么不治之症,不是告诉过你,若不是你拖长了时日,天蝉草都不需要。”
“谢谢。”这句谢谢是玖兰被灭之后,月意说过最为诚心的一句。
敷药的过程,两位姑娘便坐在屋内谈心。
每每提起赫连无双,苏温暖都一副娇羞样,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激动,字字句句都要把赫连无双夸上天,这样的苏温暖,与前几次相见大不一样。
月意可以肯定,她和无双必定是有了情感上的转变。
这样也好,无双不比十七,是个温柔可亲的好男人,苏温暖也是个可爱率真的姑娘,两人若是真走到了一起,倒也挺合适。
这一次敷完药,月意的眼睛更加清明了,偷天蝉草的忐忑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淡却。
这几日不用去邺北习武,目的达到的月意,也不会想着去邺北,只是,随着眼睛越来越清明,她竟渴望十七快些出现。
第一个想要看到的,竟然是十七。
到了快傍晚时,月意唤来奈絮:“纱绸没了,我们出去逛逛买些回来,待在这府内,怪闷的。”
月意的事情,就属奈絮知道得最清楚,月意也没有回避她的意思,她倒也识趣,那日输给月意之后,便真的把月意当做主子,许多事情不去十七面前汇报。
奈絮驾着马车,对里头的月意说:“夫人,治疗眼睛的事情,不告诉公子吗?我想公子知道了,会很高兴。”
他会高兴吗?月意眉头微拧,过了会才说:“暂时不要。”
“为何?”奈絮不理解。
月意扬起唇角笑了:“待完全好了,给他个惊喜,你不要告诉他,要不然惊喜可就没了。”
奈絮瞬间了然,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她自然不会事先告诉赫连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