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是名三十有几的男人,双腿被砍,看伤口应该是不久前才砍掉的,因为撒了许多药粉,强制性止了血,这才做到不让人看出是新伤。
目光涣散无焦距,面容痴呆,嘴巴紧紧闭着。
沈落炀“咦”了一声:“他的腿为什么被砍了?被砍之前也是乞丐吗?为什么要对阿澈下毒。”
赫连云澈眸光紧了紧:“他好像说不了话,也好像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赫连风情不发一言,蹲下身子,修长漂亮的手指捏住那乞丐的下颌,手上用力,强迫着他张开了嘴巴。
在场的几人在看清乞丐隐藏的情况时,均是不忍地狠狠蹙了眉。
乞丐的舌头被割掉了,如同腿一般撒了许多药粉,导致没有出血,无法张口。
赫连风情目光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将乞丐的嘴巴合上,那乞丐混沌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水雾,可表情依旧痴呆。
凤菱深走上前:“王爷,可有所发现?”
那面具下的脸闪过一抹凉意,沉声:“情况很糟糕,这名乞丐,恐怕也是受害者。”
“小皇叔,那么,此事我们要从何查起?”赫连云澈皱眉,目光一直盯着那名乞丐。
赫连风情眸光沉了沉:“安排人手,秘密盯紧淮城每个角落,尤其是街边行乞之人。”
最近,淮城的行乞之人莫名增了一倍,同一时间,临城总是有百姓莫名失踪,他在几个城中来回奔波了大半个月,今日的事情,倒是让他有了些想法。
想了想,又道:“将最近临城里所有失踪百姓的画像整理好送去景延王府,另外,请静淑王来见本王。”
赫连风情做事,一向严谨苛刻得凤菱深挑不出毛病,应了声便急急走出去,按照赫连风情的吩咐去办事。
之后的时间,赫连风情便一直在外奔波,为了调查这件毫无头绪的事情,眼睛都未曾合过。
那日,月意回到晚若府邸后,难得模糊看得见一些东西,心想快到邺北入学的日子了,也该向十七开口要入学银什么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便决定亲自下厨,给十七做夜餐,哄哄他,让他高兴了,提的要求也容易被答应。
只是,忙活了几个时辰做出来的阳春面,却是白做了,十七连续三天没回府邸,不知道他这整日整日的究竟忙什么大生意。
肩上突然一重,月意急忙转过头,随即眼里闪过一抹低落。
奈絮将袍子披在她身上,默默地退到边上。
月意不禁问道:“十七可有说,几时回府?”
奈絮摇头:“最近事务繁多,公子恐怕抽不开身,没有明确说几时回来,夫人,夜深了,明日便要入学,快些休息吧。”
三天过去了,十七仿佛忘了晚若府邸般,月意也没了继续等下去的心思,吩咐了奈絮下去休息,自己便躺去床上,闭目睡觉。
后半夜,月意感觉到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腰间,将她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了靠,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月意便起来准备入学的事情。
手指来回抚摸着已经渐渐冷却的被褥,眉心蹙起:十七回来过?
这时,奈絮走了进来,将一个荷包塞进她的手里,是钱袋。
奈絮道:“公子说,够夫人花几个月,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