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还未来得及反应,脚被绊了一下,身体歪倒进赫连风情的怀里,他醉得有些坐不稳,却将她塞进怀里抱着。
月意嘴角轻轻抿着,被十七以这样轻浮的姿势抱着,只好硬着头皮帮他洗牌,她看不清,但也比他这个神志不清的洗得端正。
打马不似掷骰子需要押大押小,押得多,对了,赢得就多,相应的,押少了,错了,输得更多。打马只需制定一个标准,赢得越干净漂亮,银子就翻倍儿翻倍儿的多。
帝暮染见他们都把面前的牌洗好了,便问:“不知四位,玩多大?”
东方绝尘一直不经意地看着月意,沉声:“还是由这位公子定吧。”
月意不禁冷笑,真恨不得撕了他这副伪善的嘴脸。
赫连风情抱紧了她一些,缓缓开口:“五十两银子。”
“噗~”赫连凉景无力吐槽,眉宇间闪过一抹轻蔑之色,毫不客气开口道:“本王以为有多厉害呢,五十两?值得咱们陪你瞎折腾吗?”
显然,他们嫌弃十七玩得太小了,不过瘾。
南宫钧瑜开口:“凉景兄,娱乐罢了,五十两便五十吧。”
“本王无所谓啊,不知东靳太子意下如何?”
“玩吧。”东方绝尘轻轻吐出这么一句,一旁的赫连无双便为他们掷骰子决定哪方先起牌。
由南宫钧瑜先起牌,之后是赫连凉景……打马开始,围了赌桌的人都兴致勃勃,将脖子伸得老长,舍不得错过这么一场好戏。
十七似是真的醉得很厉害,脑袋压在月意肩上,眼神含糊不清,唯有看向东方绝尘时,才有了一丝清明。
第一把牌,他打得小心翼翼,每次出牌,都跃跃欲试地,下手艰难。
月意看得也是胆战心惊,虽然总说他的事与她无关,他死了就没人压榨她欺负她玩弄她的性命,可每每想起醉酒的十七,或是那隔三差五的点滴关心,她还是心太软,悄悄为他捏了一把汗。
她看不清牌上的花纹字样,也不懂打马的具体玩法,周围看得懂的也是屈指可数,只是抢着看场戏罢了。
第一局,十七糊里糊涂,小心翼翼,竟然侥幸赢了。
他将赢到手的五十两银票拿在月意眼前晃了晃,像个邀功的孩子,月意不禁笑了。
看到她嘴角的弧度,对面的东方绝尘微微凝住了目光。
五十两在他们三眼里不值一提,九牛一毛都比这个多,可到了十七这儿,却把他高兴坏了。
赫连凉景汗颜,仿佛多看他们二人一眼,都觉得脏了他的眼睛。
第二局,十七更是小心翼翼,虽然醉得拿牌时总是不慎掉出来,或是推倒了手边的牌,可最后,他又赢了。
将银票全部塞进月意怀里,月意眼角弯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依旧为他担忧着。
终究,侥幸归侥幸,醉酒之人,能侥幸几时呢。
第三局,十七输了。
第四局,也输了。
第五局,依旧输。
十七似是不高兴了,有点输不起了,抱着月意呢喃道:“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总是输,快没银子了……”
这话说得小声,却恰好被内力深厚的几人听了个清楚,赫连凉景敲敲桌面,不放过他:“快洗牌,玩得尽兴了,这次,玩个大的,本王赌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