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父皇曾经说过:“这并非是件好事,堪称晋安王朝少年天才的西圣太子和北裕景延王,就是因为天资过人,一路腥风血雨,因此你要韬光隐晦,平安幸福地活着。”
那日东方绝尘突然叛变,举兵攻国,若非她对他用情至深,疏于防范,让他下了毒,顾邡哪会有机会当着她的面杀了李嬷嬷和小琪,甚至打散了她的内力。
奈絮是个强劲的武者,今日若非被奈絮逼得紧,她也不用这么快暴露出本性。
几乎是想也不想,奈絮便说:“属下明白。”
月意没再搭理她,捂着流血的伤口,在自己胸前点了几下,止住血液流出,转身进了屋内。
奈絮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药箱,执意要给她包扎伤口,月意也不反对,任由她没个轻重概念地折腾自己的手臂。
之后除了饭点,奈絮就隐入了黑暗中。
月意没再轻举妄动,此时还不太确定奈絮是不是十七故意派来试探她的人。
直到晚上,十七回来了。
支着脑袋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实则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但她喜欢坐在窗边。
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还有那略微有力的脚步声,月意起身,转过脸对着门口的方向:“相公,回来了?累吗?晚膳用了吗?”
说话间她已经摸索着走到他面前,满脸尽是讨好的意味。
挡开替他解下披风的手,声音不喜不怒地说:“这般无用,昨晚不是与你说过,若是不解释清楚,饶不了你。”
月意不慌,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浅声问他:“不知相公说的‘饶’是怎么个饶不了?”
赫连风情站着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月意心中暗叹:这般引诱讨好都无用?他是非要和她算账不可?
正想到一半,身体突然被凌空抱起,微微惊讶中,已经被十七压到了床上,月意这才发现,他哪里是毫无反应,那反应可真真是大得不行。
如同月意事先猜想的那般,十七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只要她献上身躯,供他发泄,他便什么气都消了。
脱了衣服的十七与禽兽毫无差别,穿了衣服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一番云雨过后,十七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许再单枪匹马去找东靳太子,现在的你,全然不是对手。”
月意觉着腰有些酸,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巧笑道:“单枪匹马不可去,那相公是要陪我去?”
这样胆大包天的话也亏她敢说出口,赫连风情却不怒反笑:“看你的表现。”
一句看她的表现,月意立马就懂了他话里潜在的意思。
她不敢得寸进尺,见好就收,又道:“我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府邸,闷得慌,别禁我的足好吗?我保证不再去找东靳太子。”
“此话当真?”
“当真。”
“行,不过,上哪都得带上奈絮。”
取悦了他一次,就这般好说话,月意在心中冷笑了几声,回抱住他的腰杆。
心想:是不是多来几次,就可以要求一下,进邺北学院的事?也不知道十七究竟是何身份,能不能让她进邺北。
刚爬上他的腰杆,就被他抱了下去,赫连风情起身,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月意拉住被子裹着身体,坐起:“这么晚了,不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