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朝服,诡异花纹面具挡住了脸上的倦意,马车缓缓往皇宫方向驶去。
关于性,他并不是不懂,春宫图也不是没看过,只是他有些洁癖,连带着精神都有了洁癖。
所以对女人避如蛇蝎,以至于身边尽管围绕了太多示好的莺莺燕燕,他却没有丝毫的兴趣。
赫连风情眸光沉了沉,微微叹了声气,他什么时候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物种了,就连喝醉了也不忘去找她。
或许这才是男人本性吧,脱下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
月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酒觞已经侯在门口多时,月意泡了泡澡,便开始用早膳。
一旁的酒觞突然开口:“夫人,公子吩咐过,你醒来时,陪同你进城中,买些日常用品,备些衣物首饰。”
月意轻轻点头,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十七人呢?不一起去吗?”
酒觞愣了愣,急忙说:“公子近日事务繁忙,怕是没空陪同夫人,还望夫人见谅。”
“哦~”月意挑眉:“十七是做什么的?怎的日日这般操劳?还奔波不定的。”
“这……”月意的问题有些犀利,酒觞想了想,搪塞道:“只是些小生意罢了,若是夫人感兴趣,不妨抽空亲自问公子。”
月意心底冷笑,脸上却是不谙世事的笑意:“妇道人家,对男人的事物,自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担心十七累坏了身子。”
单纯耿直的酒觞自然不懂月意的心思,听到这话没来由的高兴,这位小公主,他可真觉得很适合自家王爷。
月意没了进食的谷欠望,站起身随意绾了个发髻,松垮垮的好不正式,便说可以出门了。
看到她这样子,酒觞默默笑了笑,也难怪王爷对她上心,王爷不喜欢花枝招展的女人,她正巧不是。
早朝过后的淮城街道,四处弥散着议论声,月意所过之处均是听见类似的话语。
“今年皇上寿辰,可真是轰动啊。”
“听说了吗?西圣太子,西圣公主,东靳太子,南奇摄政王亲临北裕贺寿,楚、覃两附属国也会派来使者贺寿。”
“今日早朝,传言皇上把接待各国使者的重任,推给了景延王。”
“听说南阳王也会来,这次淮城可真是热闹了。”
月意站在小摊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透着碧绿光芒的玉佩,实则一门心思全放在了百姓的窃窃私语上。
那小摊贩看着月意没有要买的意思,不耐烦地说:“姑娘,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能让让吗?挡到其他客人了。”
月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心里却依旧在想东方绝尘要到淮城来贺寿的事情。
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到酒觞说:“瞎嚷嚷什么?买,怎么不买?整个摊子,全给我家夫人包起来。”
月意嘴角抽了抽,十七身边的人,都像十七一般大手笔。
那小摊贩捧着酒觞扔过去的一袋金条,眼睛都瞪直了,本以为这位脸上有暗疤,眼睛又看不见的姑娘买不起……
“不知夫人是哪家千金,小的好将饰品全送到您府上。”
酒觞毫不避讳地说:“城郊别院,晚若府邸。”
那小摊贩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腿脚发软到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他真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