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酒觞给她送过一次饭,可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月意没有胃口,敷衍地吃了几口,便让酒觞撤了下去。
之后酒觞便一直没有出现过,月意将房间门关死,从包袱里找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十分严密的〔天星散月〕。
这套剑法近乎飘渺,她废寝忘食练了两个月,也才勉强练到了三重,后来十七便将她接了回去,她便没了空子练习。
十七这会将她扔在这栋别院里,倒是给了她练剑法的机会。
那么多天不练,就连原本好不容易学会的三重,也生疏得不行,她只能一直练下去。
外面的天不知道黑了没有,月意失明之后,对于时间她已经变得不去在乎了,对她来说,白天或黑夜,没有任何区别。
“哐当~”
外面突然一声响动,月意急忙收了动作,顺手将床上的剑谱扔在床底下,握着断剑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
“咚~”
又是一声响动,仿佛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月意眉头紧了紧,握住断剑的手更加用了劲。
那沉重虚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意提高了警惕,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酒觞难道没在外面看守?平时一丝不苟的,今儿怎的会有这样的‘失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真当她没有一丝价值了嘛?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下一秒,门被推开,月意手中断剑霎时刺了过去,谁料那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旋即,她便被钳制在了他的怀里。
酒味充斥着鼻腔,月意不禁蹙了眉,胳膊肘直直顶向他的胸口,男人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也就是这一声闷哼,让月意怔住了,反应过来时,急忙摸索着蹲下身,声音里透着讶然:“十七?你怎么来了?”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梦呓般的闷哼,下一秒,他便往她身上靠,温热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揉捏了几下。
月意瞬间黑了脸,禽兽就是禽兽,清醒着也好,喝醉了也罢,终究是禽兽。
“你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模样了!”
月意将他搀扶起来,不料他一个踉跄抱着她往地上滚,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压在她身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胸前。
“你这混蛋……”
月意无奈地咬牙骂了他一句,他似是听不进去,只是呢喃着说:“两杯……就两杯……”
“你说什么?就喝了两杯你醉成这样?”
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吮吸了一口,大手已经趁机扒她的衣裙。
他突然抬起脸,绝色妖娆的面容柔柔软软的,眼底尽是迷离,嘴角浮起一抹邪肆的笑,低沉婉转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
“月意娘子,我……我想……”
月意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赫连风情脑袋沉了下去,唇瓣准确无误地压在了她的唇上,那润滑勾人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捕捉到她的巧舌,深深地吻了起来。
月意只觉得心脏不听使唤了,这样的十七她竟然觉得手足无措,甚至疯狂的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他的吻缱绻绵长,温柔体贴,他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肢送进他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柔进骨子里。
不知是那撩人心脾的酒精味,还是对十七莫名其妙的心动,月意整个身体使不上一丝丝力气,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接纳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