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人缓了缓心头不安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提起手中长剑便往幽夜临溪刺去。
幽夜临溪依旧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手中的碧蓝长剑轻轻抵着地面,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黑衣男人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倒希望幽夜临溪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今日他不但可以拿到药蛊,还能风光无限。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擂台上,那黑衣男人的剑锋已经渐渐逼近西圣太子,可西圣太子就像不知道如何应付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赫连风情嘲弄地笑了,这些人真的不了解幽夜临溪这厮。
他不动,是因为他连还手都觉得无聊至极。
在黑衣人手中利剑的剑锋与幽夜临溪胸膛只有一颗花生米距离时,幽夜临溪突然动了。
那手中碧蓝长剑横扫而过,强大的内力激起层层涟漪,“砰砰砰”几声震得黑衣男人悬空飞起,紧接着一下砸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
这样波澜不惊中漠视群雄一招制敌的冷酷,吓得在场所有人为之惊叹,连欢呼都忘记了。
幽夜临溪不过是挥了一次剑,便将台下蠢蠢欲动的武士的所有想法扼杀在摇篮中,再没人敢上台领教一二。
五年不见,幽夜临溪更加冷漠了,武功也高了不止一丁点,赫连风情微眯起眼眸,按住月意的手:“你不用上去了。”
月意略带嘲弄地勾了勾嘴角,面纱遮挡下的脸蛋上尽是深意,小手拨了拨腰间的无味香包,眉头微挑:“相公不是已经准备妥当,此时是对自己的计谋不放心?”
赫连风情桃花眼里尽是打量,沉声:“倒是为夫小看你了。”
他从赫连无双那里拿来了的这个无味香包,实则具有强大的功效。
对无内力之人便可起到提神补气的作用,可若是内力极为深厚的人闻了这香包,不过两分钟,必定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自小便认识幽夜临溪,深知幽夜临溪不削于防范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才想到让月意上去忽悠幽夜临溪两分钟。
若不是此时身受重伤,他是断然不会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的。
月意笑道:“我深知此事的轻重缓急,药蛊于我们而言甚是重要,无双大哥的生死就看今日成败一举,我既是你妻,便愿为你分忧。”
床上功夫不行,从其他渠道,依旧可以讨好十七。她只用想办法忽悠西圣太子一二分钟,并不是什么难事。
赫连风情心头紧了紧,吊捎着斜斜飞去云鬓的剑眉,默了几秒,才说:“小心些。”
月意心底冷笑,她可不认为十七说这话是发自内心在关心她的死活,他不过是希望她能够忽悠西圣太子到使不上力气罢了。
月意没再同他说什么,绕过人群,大步朝那擂台走去,她没有内力,轻功使不上,不能像其他武士那般腾空飞上台。
一步一脚印,不疾不徐地踩上了通往擂台的木梯,当她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觉罗广袖白纱长裙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瀑布般的长发如墨般倾泻至腰间,柳眉透着从容淡定,脸上的洁白面纱让她看起来神秘莫测,气质高雅端庄、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