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风情抽回思绪,同时不再看幽夜临溪,眸光落在月意身上,低头和她说着话。
就在他扯开视线那一刻,幽夜临溪冷淡清冽的目光寻了过来,可人潮汹涌,漠然地扫了一遍四周围,依旧没能看见赫连风情。
月意蹙眉:“什么人来了,那冷然之气都快将这方圆百里冰封了。”
她这比喻,着实惹得赫连风情无声地笑了笑,隔着面纱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西圣太子。”
月意“啊”了一声:“比传闻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赫连风情笑笑,眉头轻轻挑起:“玖兰皇宫,还磕晋安王朝风云人物的吗?”
月意笑了笑,小声说:“当然,妃宫娘娘们啊,茶前饭后,除了那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便是那西圣太子和北裕景延王了。”
赫连风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佯装好奇地问:“那你如何看待这两人?”
这个问题确实很犀利,月意一时间沉默了,敛去脸上的笑意,过了许久,才沉声说:“我对他们的认知,都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认识本人,但……”
“嗯?”赫连风情竟然莫名有些期待这小姑娘对自己和幽夜临溪的看法。
月意嘴角带笑:“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北裕景延王。”
赫连风情身体一震,眉头不由得蹙了蹙,一抹异样的情绪染上了暗红的眸子,问道:“为什么?”
“你似乎对北裕景延王很有兴趣,你和他难道是旧识……”
这一声狐疑惹得赫连风情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他不过是想听听她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还不行。”月意哀怨地说着,揉了揉被他打疼的脑袋,低声道:“听闻景延王战功赫赫,却无心皇位,一心辅政治国,守护北裕疆土,爱民如子,北裕子民都拥戴他,这样的铁血王爷,自然要比那目中无人的西圣太子好啊。”
赫连风情脸上的笑意压也压不住,眉飞色舞,满是洋洋得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沉声问:“为夫与景延王比,哪个更好?”
月意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佯装微微惊讶他的问题。
旋即,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胸前,讨好地说:“现在在月意心中,谁都不能与十七相提并论。”
虽看得出她是装模作样地故意讨好他,可心中却莫名其妙比吃了蜜饯还甜。
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附在她耳边说:“娘子还真是一心一意只爱为夫,为夫甚是感动呢。”
月意心里一阵阵恶寒,要不是这个禽兽不如,财大气粗,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手段厉害,她哪会这般讨好他。
非常勉强地笑着,任由他这么不顾旁人眼光地抱着她。
很快擂台比试便开始了,苏老爷病倒,主持的是苏府的管家。
两撇山羊胡挂在嘴角边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竟是精明,尖尖的头颅显得他的面相有些奸诈世故,一身暗棕长袍包裹住他微微泛起油肚的矮胖身材,这个终年男人就是苏府的管家苏余。
苏余高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紧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措辞,照着念道:“我家老爷病倒,今日便由老夫代替苏老爷主持这场擂台赛。苏家本着广交天下英豪的初衷,把药蛊作为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