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无双见月意来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故作无事地说:“我还好,不必担心。”
“你要好好休息,等我们拿到了药蛊,你就没事了。”
月意抿着唇,说完便不再说话,乖巧地退到十七身后,俨然一副懂事听话的小媳妇的模样。
见此,赫连无双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倒是赫连风情黑了脸,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冷声:“先出去。”
月意嘴唇扬起,暖暖地笑了,故作小声地说:“相公,你可早些去歇息,月意等你。”
话落,看不见十七的脸色,但她知道他肯定黑了俊脸,毕竟她有故意提了提声音,无双肯定是听见了。
月意走后,赫连无双憋不住,笑了出声,随即便剧烈咳嗽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了,才道:
“你们……打得挺火热啊,十七弟,别怪为兄未提醒你,你此时身负重伤,晚上不可太操劳,要节制。”
赫连风情汗颜,嘴角微微下垂,看得出心里堵:“本王……”要说没操劳吗?似乎确实操劳了……
赫连无双轻笑:“真是年轻气盛,新婚燕尔,若不是受了伤,姑娘家哪会受得了你。”
这赫连无双越说越没个正经,赫连风情黑了的脸上不禁红了红,急忙站起身,冷哼道:“看来九哥好的很,是本王操心过了头,走了。”
“喂……风情,节制啊。”
身后,赫连无双还不忘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叮嘱了一遍。
门外的酒觞将里边的话听了个干净,见赫连风情出来,急忙板起脸,表现出自己很严肃,并没有在笑。
赫连风情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酒觞嘴角带笑,他家王爷单身快二十年,总算开窍了,这一尝荤味,一时半会节制不了,也是正常事儿。
刚进房,就见月意抱膝坐在床上,似瀑布般的头发披散至腰间,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哼小曲,看起来心情不错。
屋内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因为是一字房,屋内摆设挺奢华,那木桶足足可以容纳下三个人。
赫连风情玩味地笑了。
这小女人真是越发胆儿肥了,竟然敢故意在赫连无双面前说他日理万机,想着让赫连无双提醒他几句。
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这如意算盘,看着她这乖张内敛的模样,竟猝不及防被她摆了一道。
察觉到身边的被褥陷下去一些,月意摸索着爬到他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他的身体,脑袋往他肩头蹭了蹭。
赫连风情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深处抓心挠肺的痒意,沉声:“以前,你也是这般撩拨东靳太子的?”
提到东方绝尘,无数片段灌入月意脑中,压得月意喘不过气,眼底一片冷意。
将十七抱紧一些,柔声说:“我是不是这样对他,相公比谁都清楚不过。”
听言,赫连风情眉头微微舒展。
不管她以前是否真心实意喜欢过东方绝尘,她是他的女人,自始至终,从此以往,任何男人都不许染指她半分。
想着,他便弯腰将她抱起,往屏风后的木桶走去。
“要去哪?”
“沐浴。”
“什么?!”
“沐浴……”
月意惊呼,急忙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面颊红红的,故作担忧地说:“你背后的伤,还是不要触碰到水,万一伤口感染,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