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无语,这男人真是心肠歹毒,简单粗暴!
刚出了山洞,就遇到了匆忙赶来的北宫和子谦。
在看到赫连风情牵着月意的手迎面走来时,北宫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这会要是还不明白王爷为何马不停蹄、日夜奔波赶回军营,那他就真像子谦所说,太没有眼力价儿了。
他家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王爷,竟然牵着月意姑娘的手。
幻觉……肯定是幻觉……
早已看穿一切的子谦,比北宫冷静多了,赶忙行礼:“公子,沈……咳咳,沈少爷回来了,迫不及待要见你。”
“嗯。”赫连风情应了声。
揽过月意的腰,往山下纵身一跃。
耳边瞬间刮来疾风,月意往他怀里缩了缩,犹豫半会,突然一把圈住他精瘦健硕的腰杆。
赫连风情眸光沉了沉,却是没说什么,任由她抱着。
很快两人便平安落地,赫连风情一下推开她,扶着山壁剧烈咳了几声。
明明他的两个手下武功不错,却非要逞强带她下来,月意心里将十七诽谤了八百遍。
面露担忧,迈着小碎步慢腾腾地走过去,故作着急地问:“十七,你还好吗?”
“走吧。”他没说好与不好,一把抓过她的手,拖拽着她往军营里走,动作各种粗鲁,好不温柔。
跟上来的北宫傻了眼,喃喃自语道:“我看花眼了?这么疲劳的吗,能出现这样的幻觉……”
后脑勺猛然被拍了一下,北宫不满地瞪了子谦一眼:“打我干嘛?打傻了你负责?”
“你是天然傻!”子谦嘴角轻勾:“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再桀骜不驯的男人,也有人仰马翻的时候。”
“说的什么东西,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能听懂母猪都要上树。”
“…………”
酒觞得了赫连无双的吩咐,早早地就候在最外面,见到赫连风情和月意回来了,赶忙跑过去。
酒觞还未行礼,赫连风情便说:“带她下去换洗,满身葵水,脏兮兮的,看着难受。”
月意猛然朝着他的方向抬了抬头,小手紧紧攥成拳,使劲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酒觞直接绷不住了,那俊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看都不敢看月意一眼。
想到了沈湛的事,他又凑上前附在赫连风情耳边草草说了几句,便闷头带着月意离开了。
军营内,赫连无双和沈湛终是没了话题,各自拿了一本兵法,随便翻看着打发时间。
幸亏赫连风情及时赶回来,要不然他负伤上山接月意的事儿就纸兜不住火了。
“小舅舅。”
声音落下,赫连风情的身影随之出现在营帐里。
沈湛抬眸,目光落在赫连风情身上,瞬间皱了眉。
“你去哪了?怎么如此狼狈?哪还有半点景延王的样子!”
赫连无双偷偷朝赫连风情使了个眼神,微微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全天下敢用这样的口气训赫连风情的,就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迦邺学院坐镇仙师煞罗,风情的师父。
一个是沈泽老将军,风情的外公。
最后一个,就是眼前这位铁骨铮铮的沈湛,风情的小舅舅。
除此之外,就是那皇上来了,也得退让三分不止。
赫连风情闻声垂眸看了看自己,衣服褶皱且全是污渍,甚至大腿处似乎有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