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十七仿佛又睡了过去,那双紧紧禁锢着她身体的大手无比滚烫。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月意没敢再动弹,小心翼翼地窝在他的怀里,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
看来想要逃离他的魔爪,只能等羽翼丰满时,再从长计议。
同一个姿势呆久了,难免极其不舒适,可就是不敢动弹。
好在十七半夜总算动了动,将她往上挪了挪,月意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丁点儿。
嗅着十七身上独有的清香,月意提心吊胆一夜未眠。
☆
得了赫连风情回营的消息,在外抄练新兵的沈湛立即回了军营。
翌日一早,赫连无双带着酒觞一伙人便在军营外等候多时。
那风尘仆仆的沈湛骑着高头大马,尘土飞扬,大麾被风吹得鼓起,英气逼人的脸庞尽是刚毅。
见到那抹温润如玉的身影,他翻身下马,一脸严肃地迎了上去,重重拍了拍赫连无双的肩膀:“静淑王,好久不见。”
赫连无双扯着嘴角笑了笑:“沈将军,不过两个月未见罢了,怎说得如隔三秋。”
“风情呢?”沈湛将缰绳递给酒觞,侧眸问赫连无双。
赫连无双敛去笑,急忙打着马虎眼:“十七弟日理万机,出去办事了,一会便会回来。”
沈湛鹰眸微眯,薄凉的唇瓣轻轻动了动:“不是刚从渝都回来?听说还受了伤,怎的又出去了,多大的人了,轻重缓急也分不清楚。”
“…………”
这个不过比赫连风情年长五岁的沈湛,便是赫连风情嫡亲的小舅舅,也就是北裕镇国大将军。
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刚正不阿,忠肝义胆,铁血冷酷。
北宫和子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意间接收到了赫连无双的眼神,子谦瞬间会意,拉着北宫偷偷从沈湛身后溜走。
“子谦,你不想活了?敢在沈将军眼皮子底下开溜!”
离得远了,北宫才反应过来子谦拖着他做了什么,急忙推开子谦。
子谦倍感无辜,和北宫这样一根筋的人在一起,还真是……
“静淑王的意思不明白吗?我们此时便上山,接王爷回来,要是被沈将军发现王爷受了重伤,还去山上浪了一晚,你知道事情得多严重吗?”
北宫瞬间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急急忙忙拽着子谦往山峰方向跑。
新兵的事情拖不得,沈湛实在分身乏力,两个月未回军营,但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却是掌握得清楚。
“听闻两个月前风情中了毒,南阳王还真是不死不休,若他执意要置风情于死地,本将军便立即挥兵南下,踏平南阳。”
沈湛眸子里渗着冷意,那鬼斧神工的脸庞寒气逼人,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徒生畏惧。
赫连无双眉头狠狠皱了皱,轻声说:“此事并不一定就是八哥所为,五年前十七弟削弱八哥势力,铲除朝廷余孽,已经没给八哥留有余地。”
言下之意便是五年时间,南阳如此偏远之地,八哥很难东山再起。
其实,是不是八哥所为,赫连无双心中比谁都要清楚。
他紧紧握了握拳头,眸子里尽是深意。
沈湛冷哼一声,鹰眸犀利无比:“静淑王,你乃南阳王的胞弟,自然要替他说情。若非你与柳太妃多年来对风情呵护备至,你认为风情能将当年之事如此轻描淡写地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