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影从边上走过,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盖在我的头上,我本能的想要推开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我抬头头,蒋石伟阴沉着脸看向前方,随后,他勾住我的肩膀朝着右侧快速走去。
“你?”
“现在什么都别说,跟我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我也不敢多啰嗦,跟着他乖乖走过两条马路后,拐进了一个小区,在那里我看到了蒋羽涵与孟萧,他们坐在亭子里,孟萧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蒋羽涵看到我们后仅是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小区墙外就是‘幽冥’公司的地下停车库出口处,离发生车祸的十字路口却很远。
“他怎么了?”我察觉到孟萧有些不对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痴呆起来,不会跟丁芬一样中了邪吧!应该不能啊,丁芬是人,他是鬼,不同属『性』的物种。
蒋羽涵耸了耸肩盯着蒋石伟说道:“没什么,就是受了点刺激!这个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我们可能遇上*烦了。”
我狐疑的望向蒋羽涵,显然他这句话不是跟我说的,而他所谓的*烦估计也就蒋石伟明白,这两人没事就喜欢玩神秘,我是搞不懂的。
蒋石伟陷入沉思中,我撇撇嘴问道:“你俩不要打哑谜了好吗?谁来解释下怎么回事?”
“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蒋石伟叹了口气说道:“你带他回学校,顺便把解『药』给那个女人。我会带她回去的。”
这个时候让我回家真的很怪,被蒋石伟推着离开小区的时候,我很不情愿的说道:“不去看看路口车祸?”
“不用看了!你早上说的梦境全都是成了事实,死者的尸体还在勘察所,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过去验证下,不过我必须提醒你,魏晓彤也在勘察所。”
好吧,本来是有兴趣要去看看的,不过一听到魏晓彤三个字,我顿时没了猎奇心,现在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女人!
回到家中,蒋石伟给我泡了一倍热牛『奶』,说是让我压压惊,随后,就自顾自的去洗澡了。
我打开新闻想看看有关十字路口车祸的报道,结果翻了好几个台也没看到,网上也没类似的新闻,只有几条有关土方车司机疲劳驾驶撞死人的新闻,那还是几天前的,与今天的毫无关联。
蒋石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腰上仅是用一条『毛』巾围着,袒『露』着结实的胸肌与完美的人鱼线,从我面前经过,进入厨房,拿了壶茶出来,坐在了我对面,还好死不死的翘起他大长腿,在我面前晃动不停。
我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很『性』感,加上他那张无与伦比的脸,真能算上人间少有的极品,如果真有神仙存在,他也绝对是能让那些仙人汗颜的料。
可是,我有些搞不明白,这个整天把自己包的跟木乃伊似得,出门戴帽子的家伙,为何偏偏在我面前这么的坦诚相见,这是故意在诱『惑』我?
“喂,我说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好吧!”
蒋石伟呵呵一笑,他张开双臂搁在沙发靠背上,盯着我笑咪咪的问道:“男人不就该这个样子的吗?切,不知道刚才是谁盯着我的身体看得眼都发直了,怎么现在欣赏完了,就要我穿衣服,这不公平呐!”
我抓起一个抱枕丢向他,小心思被点穿总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谁不喜欢看没好的东西啊,那叫养眼,怎么到了这个渣渣的嘴里就变了味,搞得我好像一头发情的小母狼似得,还直勾勾盯着他看,我有吗?
蒋石伟接住抱枕放到一边说道:“最近连续发生几起离奇车祸案,已经引起社会上不必要的恐慌,流言四起,上头要我们刑侦勘察所在72小时内破案,你是所有车祸的目击者,所以你对这起案子来说是个关键人。”
我不作声的盯着蒋石伟,不说话是因为我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通常在表述一件事后,他必定会有个转折,前面的陈述基本都是屁话,后面的但是才是至关重要的。
果然,没让我等太久,蒋石伟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你跟魏晓彤不对盘,她是我们勘察所御用的法医,所以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必要的时候,还是......”
“等等,打住!什么是必要的时候?你是要我跟她低头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们总要证人,我会24小时保护你,也会尽量让你俩彼此避开,但有时候也有不得已的场合,我知道这么做你会委屈,我保证这件事过后,我们跟她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说得委曲求全,我不相信蒋石伟会真的惧怕那个魏晓彤,但他表现出来的处处容忍与妥协,真的让我难以理解,我个人方面完全可以不当那女人一回事,最好不碰面,但考虑到‘幽冥’与魏家的关系,又不得不去假维护,真的很烦。
“蒋石伟,我就问你一句,你跟魏晓彤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是她的未婚夫,那我还是搬出去吧,这样对我们仨都好!”
蒋石伟哈哈两声反问道:“这是她跟你说的?”
“没有,丁芬说的,她从杂质上看到你跟她只见的报道,告诉我的!”我撇撇嘴,当我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可是相当的别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三个字,感觉好像被人抢了老公似得,浑身不舒服,心情差到极点。
“我要说没有关系,你信吗?”
我挑起眉,盯着他眸子看了好一会,扭过头去说道:“我说我看到驾驶黑『色』轿车的红衣女人就是瑞凯集团的伊洛丝,你们抓她来审问咯,我可以作证的。”
不想纠结在他与魏晓彤关系中,我故意扯开话题,可是这渣渣好像有意跟我拗上了,他呼的坐起身,围在他腰上的浴巾紧绷在跨上,他一动我跟着一紧张,然后就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不明物体,虽然只是遮盖着的形状,不过也相当的赤果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