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龙在岳非的界面一扫而过,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转头去了高歌这边。
高歌这几天很忙,一边需要教导三个学徒,另一边还要对七朵进行训练。
好在七个女孩在一起生活训练了两年的时间,对舞蹈上手速度很快。
祝千旋和凤乐岚都观赏了几次女孩们的唱跳,都表现的十分满意。
凤乐岚很快就意识到这又将是一个会火爆起来的机会,所以最近在大肆宣传。
高歌将【囍】和【惊鸿一面】的女声都交给女学徒项依灵。
李兴平和朱奇文则在练习另外一首男声单曲和【惊鸿一面】的男声部分。
凤乐岚在知道高歌让三个学徒练歌的时候感觉还很惊讶,找高歌证实了一番。
高歌闻言也很惊讶:“招学徒来不就是为了教会他们,让他们出道吗?”
“没听说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凤乐岚好笑的坐在高歌对面:
“其他人招学徒大多都只是为了给自己打下手,感觉可以的,才会教一些词曲,让他们出道,这样的人,只出几个就行。”
“可是祝铜牌……”
“她不一样,她有十二首词曲。”
这话高歌没听明白,凤乐岚知道高歌是半路出家,于是继续解释。
说起传学和词曲的关系,就难免要提到学徒和亲传弟子。
学徒和亲传不一样。
学徒相当于借用师傅的词曲,获得的才气要分师傅四成。
师傅一旦收回词曲,学徒就没资格再用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算得上受制于人。
亲传更像是子嗣。
得到师傅的词曲后,不但分师傅才气只需两成。
而且师傅在不收回词曲的情况下,一旦师傅过世了,这词曲的所有权就归亲传。
这就算是有师门的好处。
这其中最关键的在于,除了特殊的词曲之外,绝大部分的词曲都具有独立使用的特点。
也就是说,一旦将词曲交给学徒或亲传之后,作为师傅就绝对不能再用。
强行使用除了会造成才气的紊乱,对伎人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甚至有可能师徒都失去词曲所有权。
没有主人的词曲,会失去吸收才气的能力,这样的词曲除了被摒弃,没有第二个可能。
换句话来说,高歌一旦将这几首歌使用权交给三位学徒,除非他收回来,否则就算是他,也不能唱这几首歌。
高歌对于这些常识也是头一次听说。
听凤乐岚这么一讲顿时冷汗直流。
差点他就闯下大祸了。
……
今天同样是七朵出道的日子。
会场里高朋满座,推杯换盏。
凤乐岚难得没有急着退入后台,而是在各个包厢里依次见礼。
其中自然还有场场都来的沈蓉儿。
“蓉儿,这乐岚伎馆最近名声很大,我深闺简出也听过大名,那高铜牌,真如你说的那般好?”
包厢内,四个官家小姐围着靠窗小桌坐着,说话的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满满的胶原蛋白。
其他两个女孩都好奇的看向沈蓉儿。
这沈蓉儿虽然是交好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可也是最有眼光的一个。
看人从来都是很准的。
这样的一个人,最近却逢人便说乐岚伎馆有个高铜牌,上善若水,高风亮节,克己复礼。
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下无。
这让手帕交的女孩们都惊叹沈蓉儿这丫头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
这不,听说今天乐岚伎馆史无前例的推出女团出道,为首献唱的正是高铜牌。
连带着好几个姐妹找上沈蓉儿,非要一同过来见识见识。
沈蓉儿小脸红润,目光涣散,时不时将眼神游离在楼下舞台上,对于女孩的问话罔若未闻。
顿时引起了女孩们的调笑。
笑声传到隔壁包厢,首座老者一脸含笑,品了口上好的清茶,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山长,可需香丝去说上一番?”
坐在首座老者身边一男一女,面色恭敬。
那男女赫然是俞香丝和宋永长。
“活泼好动,嬉笑打闹,本就是少女天性,不必在意。”
山长老者摆了摆手:“我倒是好奇,这女团组合是如何出道的,是否如男女对唱那般神奇。”
山长名叫梅乐心,货真价实的大家级,在这京城之地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听说乐岚伎馆出了个叫高歌的人,一首诡异词曲当场突破数百人,后一首男女对唱开辟词曲新道路。
这让梅乐心立刻注意上了对方。
之前他也来伎馆听过男女对唱的那首【惊鸿一面】。
惊为天人。
之后梅乐心心有所感,闭关数天,创作出了一首男女对唱的词曲。
可他总感觉自己创作的这首词曲差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就在他研究的时候,又听说高歌做出七人合唱的歌曲,再次创造了新的奇迹。
这下梅乐心坐不住了,拉上两位监院,打算再来感受一番。
凤乐岚从三楼走了下来,依然难掩脸上的激动。
今天三楼包厢来的都是大人物。
除了沈蓉儿那间是长期包下来的之外,其他八个包厢不是伎人界的大家,就是京都三大伎馆的馆主。
这些人随便一个拉出来,那都是放个屁,全京都的人都冲上来闻味的。
相比较之下,二楼坐着的那一群伎馆馆主,金牌,银牌,铜牌,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长袖善舞的凤乐岚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还是挂着受宠若惊的表情迎了上去。
挨个桌子敬酒,说着恭维的话,一番唇枪舌剑,好不精彩。
“馆主今天算是出尽风头了。”
后台一群少男少女躲在布帘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
“你们说,这次紫儿她们若是出道了,咱们伎馆是不是就跻身于二流了?”
“那可说不准,听说还有不少银牌和金牌都有意加入咱们伎馆呢。”
“我也听说了,好多伎人大家都想找高铜牌求词曲,也不知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