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良握紧手中的气球,又看了看台上已经开始的杂技,顿时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何龙下台,却并没有离开太远。
既然马戏团有规则限制,那必定还会有其他的节目让自己参与。
花美良这边还要将摄像头全部盖住,需要争取一下时间。
杂技很快就到达了高潮。
一个女杂技演员在脚背上放下五六个碗,准备踢到空中,用头接住。
但在女演员将碗踢到半空的时候,一把尖锐的刀子从碗里飞了出来。
眼看着就要刺进女演员的头顶,一道灰雾快速划过,将刀弹到了远处。
杂技演员们齐齐的惊呼了一声。
表演杂技的女演员一脸感激的看向何龙。
而在她下边负责辅助的三个男演员则是一脸怨毒。
何龙却没在乎台上四人的目光,而是控制着灰雾上浮。
随后一个长长的钢架从高处摔了下来,正好被灰雾接住。
灰雾刚分出一部分将钢架丢在一边,又有一条钢索突然崩断,对着女演员的脖子缠了上来。
眼看着钢索绕着女演员的脖子好几圈。
三个男演员一脸兴奋的抬头望着,仿佛等待下一刻女演员的脖子会被勒断。
可偏偏那女演员除了受几分惊吓之外没有其他影响。
反而是卷起来的钢索动了两下,灰雾从女演员的脖子位置弥漫出来,呼吸间便将钢索吞噬分解。
此时女演员的表演已经结束,她从高高的单轮车上跳了下来。
然后抬着下巴,好似一个高傲的孔雀一样带着三个男演员回到后台。
何龙微微松了口气。
这场景搞的未免有些过分了,跟死神来了一样。
要不是自己的坑逼有第二形态,怕是刚才高低要上去当一把女演员了。
之后的节目一一出现,每一个都出一些事故。
其中最夸张的是空中飞人。
男女演员一遍遍的从空中摔下来,不是手滑了,就是绳断了。
一开始何龙还用灰雾在下边形成一层层的防护。
可每次掉下来的时候几个演员都要重新表演。
无奈之下何龙干脆将灰雾缠绕在几个演员的身上,几乎强制性的帮他们完成了表演。
原本40多分钟的节目,愣是因为何龙的介入达到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何龙庆幸又避免了一次事故发生的时候,后台走出来的动物和人让何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那是一头狮子,后面几个人快速的将场景搭好,正是何龙熟悉的跳火圈。
随后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呆滞,笑的夸张又怪异。
除了长相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外,其他的一模一样。
“节目已经过一遍了?”
何龙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花美良。
却见花美良已经抓着剩余的十几个气球跑去了出口,很快他又跑了回来:
“哥,门没开,我试了,特坚固。”
花美良面色有些惨白的来到何龙面前:
“怎么办啊哥,这眼看着是不给活路呢。”
何龙摆了摆手。
其实很好理解,马戏团的团长不是说了吗,需要演员。
之前看马戏团表演的人多,随便通过表演扣下一些人,剩下的人自然就放走了。
这次就只剩下何龙和花美良两人,一旦放离开了,这马戏团的表演自然就缺人手,无法完成。
无所不在的镜头和摄像头,团长对游客的态度,台下无人的情况下台上依旧表演,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故……
根据这些线索早就已经证明,这些游客并不是马戏团真正的观众,而是备用演员。
真正的观众都在镜头里。
“我继续在这里挡着,你继续找镜头,这镜头不找到,咱们就别想去动植物园了。”
花美良连连点头。
之后的场景无比的熟悉。
狮子让那人上了高台,准备跳火圈。
何龙这次也做了准备,用灰雾将那人保护了起来。
结果没想到跳火圈的人没事,反而是那眼神阴沉的狮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沾染到了火苗。
一身狮毛仿佛泼了油一样瞬间燃烧。
狮子惨叫着在台上来回疯跑好几圈,然后冲到台下何龙的面前:
“救我,快救救我。”
何龙二话没说,直接将狮子身上的火扑灭。
此时的狮子实在是有些惨。
一身毛皮不但烧没了,连皮肤也大面积烧伤。
这要换成是个正常人,怕是早就已经烧死了。
可狮子看了一眼何龙,竟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用三条完好的腿一点点蹭回了台上,继续开始表演。
何龙这时候心里也有些惊醒。
看来所有的演员都有可能会遇到危险,自己刚才还是有些大意了。
又过了一小时,在何龙的关注下所有的演员都活了下来。
花美良也成功找到了一个很逼欠的镜头,然后用气球挡下。
马戏团已经开始了第三遍的演出,花美良则有些泄气的坐在何龙后面的位置:
“龙哥,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遗漏的镜头,你确定这镜头是重点吗?”
毕竟一切都是何龙的推理,或者他推理错了呢?
“你有别的办法吗?”
何龙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转过头:“你确定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连女厕和女换衣间都去了,一共36个镜头,这会场我上边下边都找了个遍,也没了。”
花美良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在进游乐园之前多弄一些强化石给自己的风灵月影多强化几下。
到时候把穿墙强化出来,自己到时候就能直接跳过马戏团去动植物园了,也不至于这么累。
嗯,穿墙也要带着我龙哥。
“那有没有可能是哪个气球位置变了,没挡住镜头?”
何龙的话让花美良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花美良立刻来了精神:“哥,那我再去看看。”
何龙点了点头。
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花美良终于将所有的镜头都排查了一遍。
这些镜头位置刁钻,角度各有不同,有的甚至被藏在椅子底下,按理来说根本看不到台上的任何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