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联手（六）
“我的天！”牛查抓住自己的双角，一脸后知后觉的震惊，“原来我经历了一场科幻片的剧情啊！”
“冷静点，”我说，“我正在为完成这个时间循环而努力，现在，你也应该尽全力帮我了吧，毕竟，我真很可能是你的祖先。”
他说：“也没见你有后代的记录……大概，我还是艾伦·杜恩的后代吧？”
我说：“那我也是你的祖先，这回，不是我占你的便宜了，是你占我的便宜了，你要知道，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外甥和侄儿都还是小孩呢……”
“了解了你的经历，我都快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可一想到你又要占我的便宜，我又感觉你是为了骗我才编出这么一个复杂曲折的故事来。”牛查撇嘴。
我说：“那我早就骗你了，何必拖到今天？”
牛查说：“我知道，可还是感觉有点不爽。”
智脑这时候插话说：“基因比对已经进行到一半以上，你们之间有百分四十七的亲缘可能。”
“那就够了。”我说。
“你又做基因鉴定啦？”牛查说，“你是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后裔吗？”
“希望是，”我说，“杜恩的后裔，比洪的后裔，多少有点差别的。”
牛查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为了那个姑娘，也就是你的爱人，所以坚决要回去……但在回去之前，你完全不确定你么有么有留下后代，连智脑也丢失了这一部分资料？”
我说：“这大概就是催促我回去的动力了。”
“好吧，”牛查说，“这么说来，我曾经做的那些情报工作，还有即将研究人工智能程式，也都是无用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我说：“按照原计划就行，你一个人帮不了我，只有依靠塔图会的科技，加速主位面的科技进程，快点进入太空时代，才有机会的，至于你自己，就奴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吧。”
“我的，人生价值……”牛查想了一下，“老实说，现在我能理解你那种看上去很宏大却也很空洞的野心了，这么大的野心，确实没有几个人能达到。”
“都说了是雄心壮志，不是野心。”我说。
“那个，打扰一下……”象人接着问，“那个，当时你们就已经发现以太开始缓慢枯竭，有没有具体的额测量？”
我摇头：“测量工具还没发明，不过，发明出来的时候，大概诸神黄昏也到了，我是根据文献资料，以及天降神使泰拉瑞雅以及泰达米尔、卡比恩、雅努斯等人的记忆，得出的结论，不过，这个减缓的速度，其实很慢，而诸神黄昏，则是一次灾难性的大衰竭。”
象人点头，写了几笔：“明显肉眼可见的衰减，没有具体数值。”
我说：“对了，有一种推测，我没跟你们说。”
象人愣了一下。
我说：“如果这种趋势还在持续，那么，过上一段时间，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可能会彻底断绝，那个时候，所有异能者，包括我，都将失去以太，成为普通人，或者说，凡人。”
象人和牛查都悚然地看着我，倒是精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只是猜想，而且，如果是那样，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样的世界，就是科技主导的世界，”我说，“也有可能，三维和四维会再度靠拢，接着，魔力复苏，那个时候，所有的异能者都会变强，然后，重现古代的各种觉醒者职业，魔法师萨满祭司德鲁尹怒气战士斗气战士……到时候，科技和魔法会产生碰撞……无论如何，塔图会岁哦掌握的理论基础，对科学和魔法都有着更为先进的理解，同样可以把控全局，引导主位面的走向。”
“魔力消失……魔力复苏……”象人喃喃，“其实都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但是，我更希望是魔力枯竭。”
牛查说：“我倒是愿意魔力复苏……”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更希望魔力彻底湮灭，这样，三维空间就会变得无比稳定，宇宙法则严格遵照科学原理运行，如果魔力复苏了，首先，人和人之间的察觉会加剧不平等，甚至，会产生强横独断的神明，同时，空间法则变得不饿确定，甚至无法预料，不说别的，单是神明之间的争端，就可以轻松毁灭星球……”
牛查似乎想象到了那个画面，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将会是一个混乱疯狂的世界。”象人也赞同我的解释。
“好吧，是我不够理性，”牛查说，“这么想来，其实幼儿童话文学，本质上是很恐怖的。”
象人笑着说：“我儿子两岁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还给他写过一本童话集，等他五岁的时候，他就把里面的逻辑漏洞都找出来了，然后得出结论，说童话世界都是骗人的。”
我笑了：“除非，你是主角，否则，很难生存下来。”
牛查挠挠头：“我小时候就没想过，上了中学才知道这些，你儿子还挺早慧的，估计也能加入塔图会吧。”
象人笑了：“看情况吧，他就是一辈子不加入，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塔图会是让所有有能力有责任心的人一起工作，其他的，不用强求。”
这时候，精灵突然问：“关于诸神黄昏，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我看牛查和象人，摊开手：“我要回去了才能看到，不过，你想要更多关于诸神黄昏的资料，估计很难，因为现在智脑留存下来的资料就这么多，说明，就算我回去了，想给你们多留点也做不到。”
精灵一脸失望，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做自己的笔记。
象人说：“我也要赶紧完成我的笔记。”
我说：“你们忙吧。”
牛查说：“要不，我再玩会虚拟现实游戏？”
智脑说：“可以安排你到楼下一层。”
牛查看看：“你不玩玩吗？”
我说：“我随便给自己催个眠都有比游戏更精彩的更真实经历……”
牛查拍手：“对啊，要不，你再给我来一段……”
我说：“再等等吧，短时间内接受两次催眠，对大脑不好，你的灵魂强度，在我那个时代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弄不好会出现现实和梦境分不清楚的症状。”
他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那我还是玩玩游戏吧……你要离开的时候直接打断我就行。”
接着，屋子一边出现一个楼梯口，他就去了。
我正好闲下来，小蛇海德拉忽然说：“我也想接受你的催眠，快速学到智慧和知识，帮助你。”
我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之前只想着带它找个安全的地方，老实说，我是想在帮助塔图会探寻地下遗迹的时候，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它在那里自由生活，由塔图会暗中保护，保证没人打扰就可以了，没想到它还挺执着的。
这个时代以太稀薄，海德拉想要长成拥有足够智慧的魔兽，起码得达到高级异能者甚至超级异能的程度。
当然，对我来说，催熟一个超级异能者和一个低级异能者的难度，相差不大……
而且，它有两个脑袋，也弥补了脑容量和身体比率的缺憾。
所以，小蛇有这样的愿望，我也不会拦着它。
毕竟，在我看来，它也是一个生命，而且，还是我给了它智慧，多少，我还是有责任把它安排好。
于是，一场兼顾催眠和进化的梦境开始了。
智脑有些好奇：“你可以和它交流，这是魔法时代人人都会的吗？”
应付海德拉的梦境并不难，我一心二用，回答了智脑的问题：“这本来是德鲁尹职业的特长，不过，只要灵魂足够强大，有时候，职业之间的壁垒没有这么大，强大的魔法师，尤其是崇尚自然的精灵魔法师，也都可以做到，本质上，灵魂的交流是超脱语言的。”
智脑说：“我们也在研一些动物的脑电波，试图与之交流，但也只有少数和智慧生物接近的大型动物能够发出和婴幼儿差不多的简单脑波。”
我说：“这大概就是脑波采集灵敏度和数据样本不够的问题，实际上，我能和一些植物交流，植物的精神波动也很简单，最多只能问问一段时间之内有没有人路过之类的简单信息。”
“这已经很强大了。”智脑说。
我说：“在我的时代，这是德鲁尹的入门考试。”
“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代。”智脑说。
“就像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吸引小孩子的童话故事，越是神奇怪异，背后的逻辑就越是恐怖，就像宇宙的早期，三维和四维混在一起，神秘的力量唾手可得，于是造就了无比强大的神明，却也导致了物质世界的极端不稳定，最终，都被封印起来，才让弱小的智慧种族有了繁衍生息的机会，而今，世界趋于稳固，法则明晰可测，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宇宙该有的样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