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某家庄园门口,站着八个背满行李的外乡人。
“就是这儿了吧。”一个背着一布袋书的青年说道。
接着,一个身挂铁链的青年说道:“这回需不需要再吓吓豹叔。”
另一个拎着满堆衣物的女孩说:“吓不着了,都知道我们是活人了还怎么吓。”
随后一个背着黑色宝剑的青年说道:“来,滢滢,给你肚子里藏个枕头。”
被提名的这个女孩放下肩带,嗔道:“走开。”
而另一个背着一把白色宝剑的青年岔开了话题:“不过我更奇怪的是,为啥把双林也叫来了。”
一个铁匠模样的青年说道:“对啊,老板,我只是个打铁的,让我学那破源力有啥用。”
还有一个拄着法杖的女孩说道:“霜宇哥让学就学吧。”
霜宇放下身上的这布袋书:“我一个布局的都来学了,你打铁怎么了。”
丹萍擦了一把汗:“累死我了,这大热天的,死人头蓝影还非得不给我们用漂浮术。”
永涛把自己身上的行李也放了下来,说:“就是,还非说是为了修行。”
阿光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学源力干嘛还非得拉着我修行,我又不是不会。”
滢滢委屈地说:“我才最不该来的,啥都不会让我来干嘛,真是的。”
双林丢下自己的工具,说:“老板,事先声明,我这人很笨的,学不会别喷我。”
伊琳安慰道:“没事,蓝影哥脾气很好的。”
我制止了他们的聊天,说道:“字数水了不少了,晒着不热吗,赶紧敲门去吧。”
几人敲开了豹叔的门,豹叔开门一看,见到我们几个,面露难色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光打招呼,准备进屋:“咋了,豹叔,不欢迎啊。”
豹叔有些阻拦,说道:“你们稍等下,不太方便。”
滢滢说道:“这有啥不方便的,不就是乱了点吗。”
豹叔还想阻拦,却没想到身后出现一个女人,一身女仆装,脸蛋娇小可爱,但神情却透露着沧桑,与可爱的面容极其不协调。
她一把推开豹叔的手,走出了屋,说道:“起开,六两银子一晚上折腾我十三次,这生意真亏。”
众人惊掉了下巴。
等她走远后,豹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清洁工而已,打扫了一晚上。”
伊琳惊讶道:“要打扫十三次吗,豹叔你这屋可真够乱的了。”
豹叔立刻顺坡下驴:“哈,是啊是啊,单身邋遢大叔,屋里乱的很,好在刚请了女仆打扫打扫,来吧,各位跟我进屋——”
豹叔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们顺着空隙看过去,发现桌上瓶瓶罐罐的一片狼藉,各种食物残渣堆得地上全是。
一时之间,场面极度尴尬。
好在伊琳比较天真,又一次惊讶道:“豹叔,你是被人骗了吧,给了那么多钱跟没打扫的一样。”
豹叔立刻一拍脑门,叹息道:“哎呀,真是的,这女仆给了钱不干正事,太可恶了,下次一定要换个口味——换,个,清洁工。”
我们几人一头黑线,也没说什么,开始帮豹叔收拾起来。
收拾的过程中,阿光表明了来意,豹叔表示没问题,会全力帮助我们觉醒源力。
“源力的历史我就不跟你们说明了,历史这东西对我们修炼没啥帮助。”豹叔讲解道,我们八个人坐在底下静静地听他说着,接着他说道:“学生时代不允许修炼源力的原因是为了让学生的魔法斗技更扎实一点,因为修炼了源力之后,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认真学魔法了。现在,大家照着我告诉你们的步骤开始感受源力吧。”
底下几个人开始修炼起来,滢滢成了保姆,看管着我们有没有快要突破的,好准备食物。
而我由于筋脉重塑的原因,战士之力也消失了,在任雨家的时候,跑到矿场花了几乎一个月时间用老方法把能量提升到了饱和状态。
现在重新来一遍领悟,我驾轻就熟,在第五天的时候便把源心凝结出来了,这次的源力太醇厚,凝结起来真费劲。不过新的源心也强大了不少,感觉能量比上一次密集了几十倍。
真难以想象以前我都拿什么破能量跟人家打架的。
第六天的时候伊琳也突破了。霜宇和丹萍分分在第十天成功的。永涛和双林慢了点,一个月多才凝结出源心。
接下来便是让大家互相熟悉这种源力使用。除了霜宇、丹萍、双林这三个没战斗过的家伙,其他人都很快便掌握了要诀。不过考虑到他们几人的作用,也没必要会打架,只要会逃跑就足够了。
七月流火,即将入秋,霜宇提出要离开几天,去处理点事。他刚掌握源力,众人不太放心,怕他走火入魔,于是便由我跟随着去了。
我俩租了两匹快马,奔腾数日,来到了汉阳都,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到了郊外的刑场。
只见刑场外密密麻麻地挤着一堆围观群众,行刑台上几十口人,仿佛一家老小都齐了,被绳子绑着跪在那里。
我问向霜宇:“怎么突然有兴致看人执行死刑了。”
霜宇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茵玲父亲的所有亲属。”
“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会长说过茵玲按叛徒处理,诛九族。
我看着场上还有孩子,有些不忍地问道:“会不会太残忍了?”
霜宇笑了笑:“不狠,应该的。孩子本应充军处理,但是茵玲投靠了魔族,谁知道孩子以后会不会也成为魔族的内应。杀就对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有些陌生。
霜宇觉察到了我的异样,说道:“为什么我说这是茵玲父亲的亲属,而没有说是茵玲的亲属。”
我思考了一下:“茵玲是养女?”
霜宇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茵玲父亲早逝,母亲为了维持生计改嫁给了一个屠户。可惜这个继父并没有那么慈爱,他天天打骂茵玲的母亲。在茵玲十岁的一天,她继父喝多了,竟然想对她做禽兽之事,而母亲拼命护着,虽然救下了茵玲,但最后也被酒后的继父失手打死了。再后来,茵玲找机会策划了一个意外,烧了她继父的铺子,砍了他一只手,逃到了法利克罗都市,最后主动找到了一个导师,说服了他,并由他把茵玲带到了法利克罗学校。”
霜宇说完,眼睛死盯着刑场上一个断臂的男人,说道:“所以,茵玲继父这一家子早就该死了。只不过遗憾的是,没有让她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