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几人到了指挥部,会长还是有些实权的,命令军方部队在峡谷两头建立传送阵,死守出口,不管几千米深,只要有能量掠过,都要一一上报。
我们选择了北峡口,坐在了海峡边。
接下来便是等,等鱼上钩。
霜宇随意地翻看着刚总结完的人员丢失名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看着霜宇这怅然若失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放弃了告诉他转生棺木的事,省得他心乱之下分析不出啥东西来。
凌晨四点时分,突然上游处传来消息,海下一百米处有大批能量掠过,不像海洋生物。
会长自言自语道:“百米之下,这水压都能压死一些人,看样子是有一个强力的水法师在撑着。”
于是他传话给南峡口的玄墨,让他们原地防守,以防敌军调虎离山。接着动身飞到峡谷上空,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然后聚集能量。
不一会,他睁开双眼,一股凌人的气势迸发出来,接着他拔出武器,一刀劈向海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景明会长出手。
只见巨大的能量,将峡谷的海水直接一分为二,直接将百米下的深水暴露在我们视野中。这视觉效果太过震撼,我竟没想到人类的力量竟然能达到如此恐怖。
只见百米下几艘轮船正在前进着,突然清脆地爆了几声,仿佛是防护罩破碎了。于是这些船立刻浮了上来,准备开战。
会长吼道:“众将听令,敌军首领是个穿黑袍的怪人,各位以营救人质为主要目标,抓捕俘虏为次要目标,随我冲啊!”
说完会长带队冲到船上,开始一片厮杀。
随着时间流逝,被救回来的人质越来越多,霜宇也在一个一个地从名册上划掉他们的名字。
这场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天蒙蒙亮的时候,到达了尾声。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苍穹和修齐等人。
再看霜宇,他的名册上已经划得就剩下三个人了,晓阳、茵玲、还有个不认识的名字。
“他们去哪了呢。”霜宇自言自语道。
接着会长回来了,战斗已经结束,他问我们:“怎么样,人质都回来了吗。”
霜宇回答他:“还有三个。你们没有看到对面的首领吗?”
会长说道:“没有啊,南峡口那边消息说没查探到能量。”
霜宇思考着:“这就奇怪了。”
随后他又看着这份名单。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问向会长:“战斗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些巨型魔兽游过。”
会长回答他:“那得看多巨型了,水里的生物太多了。”
“比人大好几十倍的那种。”霜宇说。
会长想了想,说道:“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一个巨型断水鲲游了过去。”
“断水鲲?”霜宇疑惑地问道。
我回答道:“就是上回永涛船队的厨子招待我们的那条大鱼。个头跟一艘船差不多大。”
一艘船差不多大,我回想着自己刚说过的话。
“我知道。”霜宇没理我,急切地问会长:“过去多久了!”
会长答道:“大概十分钟吧。”
“快追!”霜宇有些着急地说道:“断水鲲在这个季节不太可能离开峡谷这种舒适的位置。名单上第三个人的能力是魔兽控制,他们的主力部队肯定在鲲的肚子里面,现在正驾驭着断水鲲逃跑呢。”
会长立刻明白了,开始带队搜捕往西傲国方向去的海域。
会长走后,霜宇推算着:“如果没猜错的话,苍穹的计划应该是海底行船,而茵玲的计划则是驾鲲逃跑。结果最后苍穹贪图这些人质,当然也可能是并没有看得起茵玲,所以没有听从茵玲的建议,但是也让茵玲准备好了驾鲲计划备用。等到会长出招的时候,苍穹立刻放弃了人质,启动备用计划,保住了关键人物。”
我不禁一阵惋惜:“太可惜了,差一点就抓到苍穹,都怪茵玲,误了大事。”
霜宇则摇摇头,说道:“抓不到苍穹的,他们的高手很多,如果硬刚的话,可能两边都会元气大伤,但是逃跑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
两个钟头后,会长回来了,摇了摇头。看样子是让他们跑了。
霜宇叹息道:“回去吧,这次主要是我的问题,刚才翻看名单的时候没有用心,漏下了这个可能的渠道。”
会长则安慰道:“你已经很努力了,至少我们救回来了几十个人质呢。好了,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们。”
随后他又拿出飞毯,一路带我们回到了法利克罗。
期间他叮嘱我们,一定要对外宣称晓阳和另一个异能者被魔族杀了。他们的家族太过庞大,一旦宣称他们投靠魔族,会引起很大的问题的。元凯没办法,几万个人都看着的,只能公布这件事了。而至于茵玲,则变成了杀鸡儆猴的工具。过几天直接宣判诛九族之罪。
霜宇全程听着会长的嘱托,没有任何异议,也没有为茵玲求情。
回到住处后,天已经大亮,我们倒头便睡去了。
一直睡到晚上才醒,醒来后,伊琳告诉我们避难处的观众已经被安全放出来了。最后宣布我们是盛世杯冠军队,汉阳学院第二。虽然元凯是魔族的人,但比赛时没有犯规,于是判给汉阳学院亚军。闭幕式在明天中午举行。
起床后伊琳陪着我去学校小吃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闲着无聊,我们又散步遛了一圈校园。
“马上要毕业了啊。”我躺在草坡上看着满天繁星,感慨着。
伊琳坐在我身边,说道:“没关系,我们的小队还会一起去佣兵界闯荡。”
我怅然若失,说道:“可惜丹萍和永涛来不了了。”
伊琳也有些失望,点了点头:“是啊。”
接着我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思考着各自的事情。
许久后,伊琳说道:“其实丹萍姐是可以跟着来的,她告诉我,来不了是因为父亲担心她的安危,如果能有一个保证她绝对安全的条件,我想她肯定会要求父亲让她跟来的。”
我笑了笑,也许是笑伊琳的天真,也许是笑这个不合理的条件,说道:“伊琳啊,佣兵哪有绝对安全的条件啊。”
伊琳好像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不合理性,小声嘀咕道:“是吗。”
接着又是一阵无声的思考。
“走吧,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我起身,顺手拉起了伊琳,一块回到了住处。虽然是刚睡醒,但我依然很快地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