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系有多厉害,这么说吧,哪怕后面黄埔系在委员长的支持下迅速崛起,最巅峰时也只能与之平分秋色,想要取而代之根本不可能。
如果将三大系做对比,士官系资历最深不假,黄埔系是天子门生,两者都兼具天然优势。
但保定系在军中,中坚力量最多,高层将领同样不少的存在,算整体保定系目前绝对是三大系最大的那一支。
看委员长多次分化拉拢保定系就可见对其的忌惮程度。
而书信里的这里面的署名并非一个!而是十人!
分别是二十九军的几位将军,以及三十二军商将军,这位曾经还担任过去年中原大战的第五军团总指挥兼军长。
其次就是阎总司令,还有一位就更不得了了,虽然不算是保定系,但人家出身保定,资历极老,如今虽然下野,但前些年还担任过第五任大总统。
如今闲赋在家,竟然也被撺掇着掺和进来。
合上这份书信,杜浩心脏都在剧烈起伏,他想过搞大,但没想过搞这么大。
可以说这次他杜浩几乎可以对整个津门的人动手,只要有证据几乎是想敲谁就敲谁。
“姑父,这....条件怕是很苛刻吧?”杜浩冷静下来后也是想到事情关键。
闻言陈忠丹不出所料的点点头。
啪!
就见他放下茶盏,这才淡淡道,“不错,你别看都是一些手握重权的大佬。
但29军属于是商将军的关系拉过来的,人家缺钱就想着搞一票。
而商将军又是阎总司令忽悠来的,这边肯定是要花大价钱的,至于那位下野的,倒是可以少点,人家本就是身份敏感,眼下就是想为子孙弄点小钱。”
杜浩点点头,这并不出所料,这些人的势可不是这么白借的。
“他们要多少利?”
“总数十成的话,29和32军需要各有1成的利,阎总司令两成,那位下野大佬的利只须半成应该差不多了。”
陈忠丹沉吟着说道。
闻言杜浩也是仔细思忖,半晌却是摇摇头。
见此,陈忠丹眉头一皱,“怎么?这都不愿意让?这样我可不好交代啊,都谈好了。”
杜浩也不急,而是好整以暇,淡淡道,“姑父,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搞来多少钱?”
这话让陈忠丹有些一愣,这他还真没去想。
迟疑片刻,这才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大洋?”
杜浩摇摇头。
一百万大洋,那这趟就是白干,全喂饱了这些大佬和特务处那些人。
“那一百五十万?”陈忠丹再度反问。
杜浩再度摇摇头,他也没卖关子,琢磨着道,“这么说吧姑父,侄儿认为此次既然戏台子搭得这么大,你不觉得蛋糕可以再做大一点吗?”
“额....这还不够?”陈忠丹觉得一百五十万大洋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五百万大洋!”杜浩直接张开手掌。
“什么?!”
陈忠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疯了?五百万你知道什么数目吗?就算把津门所有人得罪一遍你也不可能搞来这么多钱!真当那些人每一家都能掏出很多钱?”
陈忠丹觉得肯定是杜浩这小子疯了。
这要钱也要讲究一个度,这么搞完全是逼的一些人狗急跳墙,到时候事情闹大,还真不好收场。
虽然有这些大佬支持,但总不可能让这些大佬带兵进城吧?真要是这么做,他和杜浩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
“姑父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杜浩压了压手,示意陈忠丹别大惊小怪。
“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搞来这五百万大洋。”陈忠丹点点头,一副你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的表情。
“这要是在其他地方,能搞来一百万大洋,我都是谢天谢地,但这里是哪里?津门!
不知道姑父是否出入过那些戏院,影院,还有一些烟花弄柳之地?”
“这和钱有什么关系?”陈忠丹眉头紧皱。
杜浩摇摇头,一脸自信道,“关系可大了去了。
我名下就有一些场子,当然都算不得什么高档场子,就这样一月随便一家赌坊,就能有一两千大洋的纯利润。
而这还只是小打小闹,那些高档场子,尤其是一些达官显贵玩的场子,人家一晚上利润可能就是这数目。
不说这个,就说那些戏院里的名角,还有花柳之地的头牌,那些上流社会的女郎,她们随随便便光是小费,每月都有上千块大洋。
所以.....姑父,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津门有钱人很多啊!
这里有不少都是以前的遗老遗少,多少代人的积蓄啊,哪能这么快败光?
还有那么多下野的军阀大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吃的满嘴流油过来仰养老的?
这里面随便一个,敲打敲打,敲个上万大洋不是问题。做的狠一点,十几万几十万大洋他们也不是掏不出来。
当然姑父你的意思我懂,凡事不能做绝,所以我就随便浅尝止可,这五百万大洋也能剐出来。”
对于津门有钱人的财力,杜浩是绝对不怀疑的。
真要是比起来,眼下津门的有钱人绝对要比魔都那边的有钱人多得多。
而且津门这边的有钱人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极为低调,一种极为高调。
低调的往往是一些前朝遗老遗少,高调的往往是那些下野大佬和如今的实权派。
听着杜浩说的这些,陈忠丹微微一怔,他倒是知道津门有钱人多,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多。
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一些高档场合那些有钱大爷花钱真不带眨眼的。
尤其是花在女子身上的钱,更是用钱砸也不为过。
有时候为了意气之争,好几个二代公开砸钱,随随便便就是上千上万大洋砸了出去。
“但....这样怕也会得罪不少人吧?”陈忠丹呼吸沉重。
因为五百万大洋的话,他们可以截留下的资金简直不要太多。
“当然,不过都做了?何不多做点呢?无非就是多打点一点,这次得要带着市政高官一起玩了。
但这样岂不是很好?就当结识这些官员。”杜浩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