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扎啤,心想这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认识t国阿赞呢?就问刘洋。
“嗯,是这样的,”刘洋也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用纸巾擦了擦嘴,“那天我回去我妈家刚好见到那个阿姨了,她正跟我妈说这个事儿呢,吃饭的时候我听了一嘴,感觉还挺吓人的,寻思着这不刚好了吗,你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呀,所以就顺道帮你打了个广告,说你现在经常去t国,认识很多厉害的法师,说不定能帮她解决一下。”
这可给我心里感动坏了,真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好姐妹,时时刻刻都能想到我。
我说:“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行,这顿饭我请了。”
刘洋嘿嘿笑着,说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压根儿就没打算买单。
我拿了一串烤鸡心,咬了一口,说:“你先给我说说,她到底遇到什么怪事儿了呀?”
接下来,刘洋就把她那天听到的话给我复述了一遍,边说边摸胳臂,还把手伸到我跟前让我看她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她说的这位阿姨姓宋,具体名字她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叫人家宋阿姨。
宋阿姨家境不错,据说有几位很近的亲戚在体制内做大官,她自己是做生意的,在几位亲人的暗中帮助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里非常有钱。
只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人也不例外。
宋阿姨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出生的时候就被诊断得了唐氏综合征,如今已经三十好几了,智商却跟个孩童一样,生活完全无法自理。
宋阿姨担心女儿日后无人照顾,于是便和丈夫商量,花重金从农村招了个上门女婿,那小伙子倒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和她们生活在一起,任劳任怨,也从不抱怨。
宋阿姨的小儿子倒是十分健康,今年二十多岁,刚刚把婚结了。
和很多重男轻女的人家不同,宋阿姨却是个重女轻男的,重到什么程度呢?
儿子结婚的时候她连婚房都没给买,还是用自己女儿的名字买了一套房,让儿子和儿媳妇借住在里面的。
用她的话来说,男人就该在外面好好奋斗打拼,给自己的小家添砖加瓦,而不是什么事都倚靠父母的帮衬,而且还告诫她儿子,说:“你姐姐身体不好,要给她多留点儿东西,以后也好有个倚仗。”
宋阿姨的小儿子十分懂事听话,可能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一切要以姐姐为先,所以当他听到母亲的决定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找的那个老婆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人感情十分深厚,所以他老婆也没有提出意见。
可是!
儿子搬出去后过了一段时间,大约从现在数,一个多月以前,宋阿姨家里忽然频频发生怪事,说直白点儿,就是灵异事件。
首先是那天晚上,宋阿姨一家人都上床睡觉了,刚把灯关了闭上眼,厨房突然传来了玻璃打碎的声音。
平时这种事情都是宋阿姨的上门女婿负责收拾打扫的,所以宋阿姨就没有出去,只在卧室里喊了一声,说:“你们怎么还没睡觉啊?别熬夜,我姑娘身体不好。”
屋外半天没有响动,过了一会儿,宋阿姨听到门外有门被推开的声音,很轻,之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宋阿姨女儿的房间就在她的卧室隔壁,屋外有什么动静,即便再蹑手蹑脚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因为当初宋阿姨为了照顾女儿,特意请装修团队给她装了不会隔音的房门。
接着,她听到外面传来打扫的声音,就是扫玻璃碎片时候发出的那种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喊了一声上门女婿的名字,问:“怎么回事啊,你把什么东西摔碎了啊?”
上门女婿走到她的门边,敲了几下门,就站在外面说:“妈,不是摔碎的,咱家的水杯架不知道咋回事,自己给倒了,杯子全碎了。”
宋阿姨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女婿洗杯子的时候把杯架放得太靠边了,杯架底下的水也没有擦干净,所以就顺着水渍滑到地上了。
她希望女婿能对女儿好,所以即使心里不舒坦也没有多言,只是吩咐女婿让他把地上打扫干净,千万别留下玻璃渣,到时候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女婿嗯了一声也没多做解释,就去干活了。
到了第二天,又是宋阿姨刚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电视被人打开了,声音还放的极大,就是她躺在卧室里都能清楚听到电视剧里女主角讲台词的声音。
她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这女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规矩了,大晚上的看什么电视,而且还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把声音开得这么大。
于是宋阿姨就喊了一声,说:“都这么晚了你看什么电视啊?赶紧去睡觉吧!”
宋阿姨的丈夫倒是完全没被打扰到,说是从年轻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头一碰到枕头就秒睡的那种,这时候听到宋阿姨喊叫,也不过就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宋阿姨喊了两声,没人应她,没办法她就只好自己下床,拉开门走出卧室,想到客厅去跟上门女婿说道说道。
然而当她到了客厅,却发现客厅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电视机也压根儿就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宋阿姨觉得很奇怪,心想难道是女婿听到她喊叫了就悄悄把电视关了?
于是她走过去用手摸了摸电视机的机身,想看看是否还有余温,结果冷冰冰的触感却告诉她,这台电视,从头到尾就没有被打开过。
她狐疑地回到房间,坐回床上还是怎么都想不通,如果她听到的不是电视的声音,那会是什么呢?
当天夜里,宋阿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也是躺在床上,感觉意识十分清醒,甚至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她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自己一侧的床边上,但是却看不清那人究竟长什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只能看到一团黑色人形的影子,就坐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她很害怕,想问那人是谁,可张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