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一遍,我就缝了你的嘴。”歌翎夕抬起眸子,狐眸水光粼粼,平静得很,却令南宫素伊无端生出几分惧意来,“滚。”
南宫素伊被歌翎夕的眼神震慑,一时语塞,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双拳紧了又紧,贝齿与下唇磨合,沁出了丝丝血迹。
歌翎夕的戾气,压得南宫素伊连句反驳的话都憋不出口。
“还不走?”歌翎夕眯了下狐眸,扭头对侍宵他们道,“侍宵,侍魇,把她丢出去。”
侍宵二人闻声而动,南宫素伊立即后退几步,冷冷盯着朝她逼近的男人:“我自己走!”
话音落地,南宫素伊挥袖而去,侍魇将她落下的剑甩出,被她一把接住。
南宫素伊来得猖狂,走得却极其狼狈。
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但歌翎夕众人无一料到南宫素伊再次上门会这么快,还搬来了靠山……
堪堪是歌翎夕一桌人刚拿起碗筷的时间,姬无箫就踩着这个点带人入了院门。
轮椅的木轮轧过地面,与脚步声交织着传入屋内人的耳里。
歌翎夕放碗而出,就将这么一幕收入眼底:门前,姬无箫坐在轮椅上,君曜君月各立于左右一侧。他们旁边是抬着担架的王府侍卫,担架上正是上午见过的南宫素伊,此刻半死不活地躺着,君木提着药箱站在担架旁。
“吃饭了吗?”歌翎夕第一句话不是对南宫素伊的冷嘲热讽,而是漠然地问姬无箫。
若不是歌翎夕盯着自己,姬无箫都不知道她问的是谁。轻眨了下眼,回道:“未曾。”
“要不一起将就两口?”歌翎夕仿佛没感觉到周遭气氛的诡异,继续问,大有种唠家常的意思。
姬无箫看着她:“本王来不是为这个,阿翎,救南宫素伊。”
“也对。”歌翎夕对姬无箫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我这里的饭菜定然入不了你的眼。”
“阿翎,别与本王玩笑。”姬无箫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叩了叩木扶手,似乎是在彰显不耐。
“玩笑?呵,我以为你这个点不在餐厅待着,带一群人跑来我这扰我吃饭,是在跟我玩笑呢。”歌翎夕轻讽,面露嘲意。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南宫素伊又在作死了……
姬无箫动了动唇,正欲说什么,被歌翎夕迅速堵了回去:“我的人没有伤到南宫素伊,也不至于把她累趴下。姬无箫,你不要随便抬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就往我眼前跑,我没义务必须搭理她。而且,要我救人,请走正规流程,先给诊金,再塞人!”
歌翎夕对着姬无箫那张脸就气得慌,愣是没表露出来。
“阿翎,素伊是被你那条黑蛇咬伤中了蛇毒,眼下生死不明,你别再拖延时间。”姬无箫音色冷了几分。
“中了蛇毒?”歌翎夕歪头反问,忽地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见南宫素伊走时身正腿不抖的,中的哪门子蛇毒?再说,就算真的是中了蛇毒,就凭我给它喂的那些东西,她南宫素伊要能走出这扇大门我都不是歌翎夕!”
姬无箫忽然语塞。
歌翎夕顿了顿,继续笑道:“还是说,七王爷你红口白牙一嗑,就能随意诬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