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忍着点疼
明月是被从天而降的水滴给滴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她挣扎着起来,才发现他们此时在一个山洞门口,而她刚才整个人是压在江子溪身上睡的。
她难免有些脸红,特别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的事情。
明月觉得有些丢人,她下意识的看向江子溪。
看到他闭着眼睛,睡得正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站起来,这才发现他们这里并不是崖底,而是他们运气好,好巧不巧的掉在了悬崖中间的一处洞穴的平台上。
刚站稳,从天而降的水更多了。
她一抬头,这哪里是什么水啊,这是下雨了。
明月蹲下来,想叫醒江子溪,但对方任凭雨水滴在脸上,怎么叫都叫不醒,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
明月被那触感吓了一跳,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她只能费尽全身力气将江子溪拖进了山洞里面。
山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容、纳他们两个人刚刚好。
也不知道是这山本来就长这样,还是这是后来有人凿的。
满墙壁的青苔,郁郁葱葱的,地上却并没有积水,长了好些小草。
明月挑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干燥的地方,将江子溪放了下来。
她一脸愁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江子溪,江子溪,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
江子溪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紧蹙眉头,躲开明月的手。
明月眼睛一亮,赶紧凑上去:“江子溪,你醒了吗?”
江子溪再次没了动静,不知是沉睡过去了,还是昏睡了。
她将手放在江子溪的额头上,那上面的温度比刚才更加烫手。
若非是为了救 她,江子溪也不会下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幸好,他出现的及时,她随身携带的小包并没有掉,她一向习惯性在小包里面备应急用的草药,此时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江子溪一直在发热,应该是身上有伤,她必须检查他的伤口,看看伤口的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但,明月只脱过死者的衣服,可从来都没有拖过活人的衣服,特别是男子的衣服,
她脸上渐渐染上红霞,再次轻唤江子溪:“江子溪,我给你脱衣服看看你的伤口。”
她在他耳边连续说了好多次,说得江子溪在昏迷之中也皱起了眉头,大概是觉得她吵闹。
就在明月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江子溪竟然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以为他已经醒了,一看过去,整张脸都红了,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这哪里是醒了,分明是更加严重了。
这也同样也说明了,江子溪身上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明月知道已经刻不容缓了,她将江子溪扶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抿着唇,手颤抖着解开了江子溪的束腰。
江子溪生得好看,而皮肤也格外的白皙。
他就这么软软的闭着眼睛靠着她的肩膀,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被明月褪下,露出修长的脖子,完美的锁骨……
明月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想喝点什么东西。
这一场视觉盛宴,让她也有些遭不住,谁能想到江子溪看起来瘦弱,可那被衣衫遮掩着的身体,可一点也瘦弱,甚至可以说是精壮。
而且,腹部还有一块块鼓起的轮廓,六块,硬硬邦邦的,手感还挺好。
明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收回手,搓了一把脸,让自己干正事儿。
她再次扫过江子溪的前半身,并没有看到有伤口。
明月大概猜到了他受伤的地方。
当手指放在他后背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
她早该知道的,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便是有武功也不可能没有受伤。
当时她还只顾着哭,根本就没有去检查江子溪的情况,明月心中升起愧疚。
“江子溪,对不起。”她眼中渐渐的染上了泪水,轻轻的说了一声。
前面耽误的都已经过去了,后面的她可不敢再耽误,她将他身上的衣服彻底扒了下来,露出了他斑驳的后背。
明明衣服也没有破损,可偏偏他的后背满是血迹,衣服扯下来还沾了点点皮肉,看得明月心都疼了。
她咬着唇,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这里面装的是止痛药。
这止痛药就是药店买的那些用瓶子装的粉末,但是明月嫌弃瓶子太碍事了,而且随身携带的话太重了,她才将瓶子换成了换成了布包。
而且这也节省了小包里面的空间,能够放下更多的草药。
也不知说是巧还是不巧,明月身上带的草药刚好能够医治江子溪身上的伤。
可不过仅仅是一晚上时间,他的伤口就有点流脓了,里面竟还有点点沙粒,可能是昨天晚上他们摔到山洞门口时,将地上的沙粒弄到了伤口伤。
经过一晚上时间,伤口没有处理,沙子又脏,这才导致伤口发炎。
她必须处理了伤口上面的沙粒才能够给他上药,不然伤口不仅不会好,而且会腐烂的越来越快。
明月的小包里还有解剖尸体的道具,这是她师傅送给她的,说这玩意叫什么手术刀。
反正挺锋利的,不仅能解剖尸体,还能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她也一直扔在他的小包里了。
这不,果然派上了用场。
江子溪被明月放倒在了地上,趴着,他迷迷糊糊的醒来,着急的左看右看,看到明月在他背后准备替他处理伤口,他这才又放下心,又昏睡了过去。
明月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经醒来,她有些纠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水,而是清理伤口需要用到水。
“算了,先帮你清理了,我再去找水!江子溪你忍着点疼。”
其实她知道他只是陷入了昏迷,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话,可她还是说了,好像这样说,能够她就会心安一样。
……
江子溪自己的身体一会儿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像置身冰窟,一会儿又像被炉火烤着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