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一伙的
“你们又在闹什么!”丁一川本来就够头疼了,他们还没事给他找事。
他瞪了一眼丁志恭,这儿子实在是不让人省心!
丁志恭委屈极了,瞪他做什么,若不是他爹让他娶这个女人,现在她怎么会在这里闹?
“谁跟你们闹了,明明是你儿子在跟我闹。”成云心也很委屈,“他刚才竟然说要休了我,明明是你们家出了事,凭什么要凶了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这女人实在是太吵了,当初就不敢娶她进门!”
丁志恭虽然很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但成云心的性格他实在是忍受不了。
“够了!”
成云心毕竟是成家的姑娘,再加上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的原因,才不得不将人娶了进门,本来就已经愧对他了,又是好友的女儿,他哪里还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他只能瞪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怎么跟你媳妇儿说话呢?当初娶人家的时候,你自己也答应了。
现在人已经娶进门了,你才说不要,是我宠你宠的太过了,现在你太无法无天了,还不赶紧回屋里给我反省!”
丁一川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能选择将自己的儿子关起来,不让他给自己捣乱。
打定主意,连忙挥手让自己的心腹家人给带走了,省得让江子溪他们看了笑话。
然后态度极好的对成云心说:“云心吧,是爹不好,养出了这么个儿子,他说的话也是无心的,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这样吧,若你想回家,我让管家给你备车,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回来了你就派人来跟我说,我让恭儿去接你。”
成云心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谢谢爹!”
一场看似一触即发的战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解决了。
明月看完了热闹,正想起身,但起了一半,苦着脸僵在原地。
江子溪注意到她的表情,向前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明月吸吸鼻子:“腿,腿麻了!”
江子溪失笑,伸出手,将人拉了起来:“就是蹲的太久了,怎么了,可有什么发现?”
明月眼珠子转了一圈,轻轻的坐在江子溪耳边说了自己的发现,然后他的脸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丁一川处理了自己的家务事后,才不好意思的走过来同他们说:“让二位见笑了,不知道明姑娘在尸体上可有什么发现?”
“确实是被火活生生的烧死的。”明月说。
“真的是造孽啊,听下人说,是有人故意射了一支燃着火的箭进来,才让窦老爷在我这里意外身亡的,二位可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啊!”
即便丁一川不说,他们也决定去彻查此案。
而他们首先应该调查的是,窦致达跟千秋之间的关系。
以及,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没有谁的脖子上还有同样的胎记。
“老爷,成校尉来了。”有些人过来禀报。
丁一川皱眉:“云心刚才不是回去了吗?他来做什么?”
“校尉说有要事跟您商量,奴才已经将人带到书房了。”
丁一川只能跟明月两人请辞。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视力极好的江子溪一眼就看到了他发根处露出的半个圆形。
明月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一转头,却被江子溪的表情给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一双眼睛仿佛深邃而空洞,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浑身散发着冰冷不近人情的气息。
让她也感觉到压力有些大。
“怎么了?”
“他脖子上也有。”江子溪还没有收回视线,回道。
“什么?”明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一瞬,她就理解了,“你说,丁一川脖子上也有这种椭圆形的印记?”
江子溪这次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此时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明月陷入了纠结,这妥协型的胎记究竟是什么?
一个秘密组织?还是什么能够迷惑人心的教派?
但无论如何,可以想得到的是,这一定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玩意儿,不然,他们也不会藏的这么深。
既然丁一川跟千秋都有着同样一种胎记,那么他不可能不认识千秋啊?
这真的只是意外吗?
还是说丁一川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窦致达跟丁一川的关系又如何?他今天来找丁一川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凶手针对的人,他针对的是丁一川本人,还是与椭圆形印记相关的人呢?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想得明月脑袋都要炸裂了,而最让他束手无策的是,如果丁一川是有意隐瞒,他们在丁家,一定查不到什么。
那他们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查呢?
明月眼睛一亮,抬头对上正好想跟他说话的江子溪的双眸。
“我们现在去窦家!”
两人异口同声,显然是想到了一块去了。
如今窦致达已经死了,窦长深还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除了翠竹楼,窦家,是整个案子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两人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明月突然说:“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故意设下圈套,不惜杀人,就为了引我们去查窦家?”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凶手针对的一定不是丁家。
“如果真是这样,凶手牺牲也太大了,他明明有很多种方法,却偏偏要铤而走险,用了最极端的一种办法。”
江子溪语气颇为沉重。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他们相信,这是最符合目前所查到的信息中最贴合实际的一个猜测,以他们这半年来说查到的每一个案子。
大多数案子,凶手之所以会选择连环杀人,可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有些时候,报仇是最蠢的方法,但也是最解气的方法。
明月之前还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伤心难过,她觉得是坏人,将一个好人逼成了坏人,也对把这个已经成了坏人的好人,抓紧大脑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如今,她也慢慢的懂得了南夏特地找人制定律法的必要性,虽然它在某一个程度上很不公平,但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