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猜测
“那黄六为何死在了程家?”明月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胖子面露难色,疯狂摇头:“这我是真的不清楚啊!我很确定当时我们一起离开的程家!许是他半夜又进了程家,这才出了事吧!”
“程家出事前后,黄六有没有什么异常?”
明月想起一些事情,问道。
庞跃怀疑雇佣杀手杀害程家的人,是钱家,十三王爷,还有南通寺的鸿德大师。
可女鬼若是程家人,若她是为了替程家的人报仇,她首先杀害的便不应该是住在程家隔壁的两户人家。
可偏偏他们就是死在了程家,死在了女鬼之手。
明月能想到的凶手杀人的目的,大概就是,这两人知道程家灭门案的相关线索。
这胖子跟黄六相熟,说不定黄六曾经告诉过他。
胖子不知道明月问这件事情做什么,可是对方手中的鞭子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注意,他只能用力回忆。
最后苦着脸摇头:“哪有什么异常啊,天天吃好喝好,不是在上街调……游逛,便是在赌坊赌钱,程家女鬼出现都没影响到他。”
“黄六真的没跟你说过什么?”明月再次挥起鞭子。
胖子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冷汗直接从额头滑下:“真的没……不对,我想起一件事情!”
他大喊着,生怕鞭子落在他身上。
如今他的手还疼着,被带到牢房来之后,只有狱卒随便给他包扎了一下,连药都没有。
若再熬一顿鞭子,估计真的离死不远了。
“快说!”明月有些不耐烦。
“黄六曾经喝醉了跟我说过一件事情,他说程家被灭门的时候,他在隔壁听见了动静,看完了全程。”胖子缩着脖子喊道。
“这等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报官?”
明月目光一凌,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女鬼杀人绝对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杀,其中果然有缘由。
胖子不敢看明月,低着头说:“黄六是脱口而出的,我仔细问的时候,他却说自己是在骗我,那时我也喝得迷迷糊糊,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明月扔下鞭子,离开了牢房。
她的突然离开,让牢房内的狱卒跟胖子猝不及防。
“所以,这人是放了还是继续关着?”
“明月姑娘没说放,那就这样吧!”
两名狱卒说着也离开了戒律房,胖子扯着嗓子喊到虚脱都还被绑在柱子上面。
……
江子溪抿着唇,突然道:“皇叔,若你真的像我查出事情的真相,还请你如实说。”
言外之意就是你莫要再编故事了。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十三王爷脸色有些挂不住,只好屏退左右,最后目光落在庞跃身上:“你为何还不滚?”
庞跃恭恭敬敬的站在江子溪的伸手,对他的语气感到不悦,但毕竟是王爷,他没敢说什么,他知道江子溪还是有办法让他留下来的。
果不其然,便听见江子溪说:“此人要协助我查案,便让他留在此吧。”
既然是关于查案,十三王爷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格外不喜欢庞跃,冷哼了一声,就装出一副看不见他的模样。
“这糊涂知府说的不错,早在程家出事之前一个月,钱家那位跟月娘定下婚约的公子,便因病去世了。”
“你们也知道这人已经死了,婚约自然也不存在了。我听到这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前往程家求亲。正好听见程奎将那玉佩托人还给钱家的事情。”
“那是本王正同他们说话呢,全家人的人便在门口闹了,钱家大公子死了,婚约失效,可他们居然异想天开,想用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公子替代。
本王气不过,便让下人们将他们给赶走了。”
他说的时候深情并茂,说起钱家的大公子的时候,十三王爷脸上竟然还有些不喜,说到钱家人闹事,他脸上是不屑。
若非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江子溪还真就相信他跟那程大小姐情投意合了。
“于是程家便将大小姐许配给你了?”
十三王爷对江子溪公事公办的语气很不悦:“什么大小姐?那是你皇嫂。”
江子溪只假装听不见。
“程家根本就不想将大小姐许配给本王,本王知道本王年纪是大了些,身旁还有很多女子,可是那些女子自己粘上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后来还是本王承诺,身边除了月娘之外,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他们才勉强同意,可谁知,在没过一天,人就没了。”
江子溪发现了疑点:“既然钱家大公子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为何一个月后程家才退婚?”
十三王爷噎住,被这么一问,他也有些疑惑了,不确定的道:“许是因为什么是耽搁了?”
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他也没在纠结这件事,再次拍了拍江子溪的肩膀:“小六啊,这件事情皇叔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皇叔啊。”
江子溪没有承诺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刚才那位婢女,以前怎么没见过?”
十三王爷脸色变化了一下,不太明显,但还是被江子溪捕捉到了。
他哦了一声,说道:“同你相见,可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本王这身边的人都换了好几批了,你自然不认得,怎么,你认得她?”
十三王爷说着,一双眼睛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江子溪笑笑。
“皇叔说笑了,不过是近皇叔身边一直都是美女环绕,如今这么一个……婢女在你身边,有些好奇罢了。”
“这不是看她手脚灵活,便将他带在身边了,泡的茶手艺还不错。”
“确实如此。”
“看小六了那么多杯,想必也很喜欢她的手艺吧!”
十三王爷哈哈大笑,高喊了一声,那脸上毁容的婢女很快变进来为两人他们添茶。
江子溪但笑不语。
目光落在那婢女的手上,十指修长,皮肤细腻光滑,指尖有些薄茧,并不像从前吃过苦留下的,反而像是时常练琴留下的。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江子溪才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