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凡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按照我的判断，这不会是随机杀人，先按照这个思路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如果不行再换思路。大家开始干活吧，好好查一查21年前陈立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出国。”
秋野心道，如果是随机杀人想找到凶手就难上加难了。这附近监控不是没有就是坏了，逻辑都帮不上忙。而且要是没有逻辑的话，短期内根本别想确认这死者是陈立亮。
这个任务世界还不如秋野的现实世界那么发达，科技也相对落后一些，虽然差的不多，但也要倒退个二十年左右。电脑已经普及，信息录入却才是刚刚开始。没有逻辑想找到死者的身份那就要看运气了，遇到个相隔21年还能认识死者的人，不容易。
而且只要凶手不再杀人，也不来自首，过了这么久，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如果是仇杀，那应该还有迹可循。可惜就连逻辑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看来只能去找当年的人，有没有知道的了。只是希望这凶手不是陈立亮在国外惹的仇家，要是在国外，就根本别想抓到人了。
迟凡拿着陈立亮的资料走到秋野旁边，问道：“付警员，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
“哦，我看这正阳市里没人符合条件的失踪者，就想到是不是外来人员，所以查了查那段时间进入正阳市的外来人口。”秋野面不改色，毫不客气的冒领了逻辑的功劳。
迟凡点点头，有些欣赏的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查到死者的身份，确实厉害。怪不得闫队总是夸你。”
秋野挑了挑眉，直接说道：“迟队你是不是有事？”
没事儿你不可能专门过来夸我几句吧？
迟凡也不客气的说道：“我看你精通电脑，能不能在网上查一查当年有没有特殊的事件发生。”
秋野摇了摇头：“我已经查过了，陈立亮的资料很简单也很干净。他的同学我也已经查过了，很多已经去了外地或者出了国，但陈立亮并没有联系过他们的记录，这些同学除了正常死亡的几个之外，也没有失踪记录。”
迟凡有些刮目相看，他一直以为这付警员对查案并不热衷，想来是他狭隘了，也许人家熬夜办公他没看见呢？不能只因为他看见过几回她在办公室睡觉，就觉得她名不副实。
“付警员，这风化街搬离的住户，能把资料给我吗？”
“付警员？”
秋野突然想到些事情，一时没有听到迟凡在叫她。
她对查案完全没经验，她觉得不重要的事情，也许就是破案的关键？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付队长，虽然陈立亮的中学同班同学没有异常，但他同年级的其他班级其中有一个人，已经很久没有生活痕迹了。”
迟凡心中一动，立刻说道：“你说说？”
秋野在脑中浏览逻辑展示给她的信息，说道：“半年内完全没有消费记录，算不算异常？”
“走，付警员，我们去找找这个人。”
“……好。”
秋野不想出去，但支线任务目标第一次邀请她，还是给个面子吧。
迟凡开着车与闭目养神的秋野闲聊道：“付警员，我听说你有一个外号叫‘体力狂人’，怎么我来的这几天，你却总是在睡觉？”
秋野没有睁眼，说道：“分析查阅这些资料很费神，比抓犯人难多了。”
这倒不是她在瞎说，虽然嘴上说破不了案，不想破案只想抱大腿，但其实这二十来天，她的脑中一直在高速运转。
精神力带给她的不只是武力上的支持，她的大脑也比原来清明多了，只是她一直懒着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但破案不行啊，不能放走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动脑。
所以她最近是真觉得累，只想睡觉。
“我倒是觉得查案就是在休息，平时有个假期倒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迟凡对这种工作强度感到十分平常，所以他语气也很平常。
“……”秋野心想你是专业的可我不是啊！
迟凡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付警员，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我的思路是正确的吗？”
他并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只是想听听别人的思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启发。
秋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迟队，三名死者胸口都插了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水果刀的来源已不可查。但他们身边都有几枚散落的硬币，你说这是因为什么？也是因为愤怒吗？”
“你为什么想到这个？”
“如果不是因为愤怒，这会不会是一个连环杀手，并不是因为仇杀，而是某种仪式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方向就是错的。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迟凡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想过没有，一个连环杀手，如果是随机杀人，在多次没被发现的情况下，为什么停手了？我已经向市局请求支援了，在全市范围内搜索有没有类似的死者，这几天一无所获。所以我才认为，凶手应该是已经报了仇，没有了杀人动机，所以才停手。”
秋野也认同他的想法，但她就是想不明白那几枚硬币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变态连环杀人案，凶手都有些共同点，难道是电视剧骗了她？
凶手将死者身上除了衣服所有的东西全部拿走，独独留下几枚硬币是为什么呢？
迟凡看她困惑的样子，想了想说道：“我辅修过犯罪心理学，你想不想听一听我对犯人的画像？”
秋野坐直了身体，有些感兴趣的点头，电视上那些犯罪侧写师，看起来都很厉害，不知道这迟凡怎么样？
“男性，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风化街本地人，现在已经搬离。体形健壮，外表普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独居，心思缜密，精通网络。有一份与网络有关的工作，在单位工作努力，但话不多。他可能戴着一副眼镜，如果不戴眼镜的话，与人相处时习惯低着头。会开车，驾驶一辆使用多年的标配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