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两道凌厉的视线朝着姜皖看过来。
一道是霍欣怡的。
霍欣怡本来就对姜皖有着很大的意见，看在她两次救了自己，再加上亲哥的面子上，才勉强叫了她一声嫂子。
现在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喜欢她这款的，那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对姜皖的意见。
另一道自然就是霍谨川的。
霍谨川的眼神是炽热又霸道的，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
手好像要焊在姜皖肩上似的，越收越紧。
“承蒙历总错爱，可惜，你没机会了！”
姜皖吃痛，推了推他的手。
“机会是要等的，”历寒舟看见了姜皖的小动作，笑了，“何况我觉得霍总未必做得了主。”
霍谨川脸色一沉。
等人进了公安局里，再也看不见身影，他放松下来。
可看着姜皖时，眼神里透着一股失望。
“你刚才什么意思？听他说喜欢你，迫不及待想转投他的怀抱？”
一想到刚才姜皖目不转睛看着历寒舟的样子，霍谨川就忍不住地想要发火。
姜皖觉得这兄妹俩都有些缺心眼，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历寒舟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拒绝霍欣怡而已。
“就算是，和你也没有关系。别忘了，我们很快就要……”
霍谨川冷着脸打断她，“别做梦了，他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总要试了才知道。”
“你们吵什么？”
那边深受打击的霍欣怡突然嚷出声。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眼里含着泪，一直盯着姜皖，从上到下的打量，又从下到上。
好像没见过她似的，眼神来来回回在她身上扫着。
看着那西服都遮不住的前凸后翘，再看看自己胸前似有还无的小弧度。
最后终于明白了她和姜皖的差距在哪。
她咬着牙，却把火气撒到了霍谨川的身上，“呸，你们男人就是肤浅！”
说完，一抹眼泪转身就跑。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霍谨川气得脸都黑了。
再次躺枪的姜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也道：“你给我说清楚，喜欢我怎么就肤浅了？”
她也有内在美的好不好？
霍欣怡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毕竟是亲妹妹，霍谨川虽然生气，但还是叫了两个保镖跟上去，盯紧了她，免得再出事端。
瞥见姜皖也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小女孩子不懂事，不肤浅，别听她瞎说。”
姜皖狠狠瞪他，“你的确不是肤浅。”
是眼瞎！
上了车，姜皖拿手机给郭雯打电话，然而对方一直关机。
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收不到一丝回应。
姜皖看向窗外，刚叹了口气，就眼尖的发现，郭雯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朝着公安局大门口走去。
“郭雯！”姜皖忙从车上下来，叫住她。
近距离一看，差点把姜皖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的郭雯和昨天晚上，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她脸色惨白，头发有些乱，精神也不大好，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就是上次姜皖把她从郑总手上救下来，也没有现在这样糟糕。
姜皖还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可疑的红色痕迹，再配上她这幅样子，都有些怀疑郭雯昨晚是不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姜姐……”郭雯看到她，眼泪就忍不住了，嘴角也瞬间撇下来，“我没有杀人，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经理说六号包厢的客人点名让我过去送酒，我就去了，可我一进去，就被人按在门板上。”
郭雯有些不愿意回忆，这样的事经历得多了，都快成为阴影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被她们打跑的马亮居然还敢回来。
“三番两次破坏老子的好事，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呢？行啊，看你长得也不赖，老子也不挑，今晚就你了！”
腰上挨了一拳，她痛得蜷缩起了身子。
他又粗鲁地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提到沙发那边，按在上面。然后捏着她的嘴巴，迫使她张开嘴，往她嘴里灌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她拼命反抗，可还是感觉那些液体顺着喉咙滑了进去。
这一次，没有人救她。
想到这儿，郭雯痛苦地摇头，“姜姐，后面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他！”
里面的警察好像发现了郭雯，立刻召集警力围拢过来。
“那你醒来之后呢？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我……我醒过来就发现被通缉了……”郭雯嚅嗫着，说不出来。
警察已经过来了，姜皖也着急，“如果你没做过，不要害怕，跟警察实话实话知道吗？”
“姜姐，我真的没有杀人！”在被警察带走前，郭雯最后又重复了一遍。
姜皖相信，可是郭雯几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提供出来。
如果在警方面前也是这样的话，她还是很危险的。
郭雯刚进去，一辆私车开过来，本来是想直接开进去的，但在门口看到了熟人，就放缓了速度，降下车窗。
“霍太太。”
姜皖看到是莫远，顿时眼前一亮，“莫队长。”
她本来想找他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可是一想到他是才归队的，估计也什么都不知道，就没问，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莫远见她没事，就直接开车进去了。
“莫队，你终于来了，正到处找你呢，昨晚出命案了。”
“嗯。”莫远漫不经心地应着，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刚才被带进来的那个小姑娘是犯什么事了？”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个案子的主要疑凶。”
“什么？怎么可能？”
……
姜皖回到车上，还在为郭雯感到担心，丝毫没注意到，霍谨川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正在她想着要怎么才能帮到郭雯时，旁边沉着脸的男人突然开口。
“这几天你哪都不要去了，好好在家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