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本来是不想在意的，可是身旁这个人，半点目光都不肯挪。
但是，即便没有看见，她也能感觉到，那目光不包含任何的目的。
她皱眉，疑惑的望过去。
“你…叫韩熄？”她顿了一下，才回想起方才杜正德提到的那个名字。
她的身旁坐着个少年。
少年的面部轮廓并不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但耐在他拥有一身清冷独特的气质，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韩熄微微颔首，可是视线还是没有移开。
饶是小公主脾气再好，她也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自己。
女孩弯唇，歪头看他，在他瞳孔猛然一缩的目光中，开口道。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那是诡异的微笑。
韩熄相信他的同桌是真的会这么做，但总归也是自己的问题，他反应过来后，轻抿了下唇。
“抱歉。”
然后移开了目光。
第一节课就是模拟阵法，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小公主百般无赖的落子，一手托着腮，在神游中。
主要还是这些对她，太没有难度了，她叹了口气。
“神七。”
小公主抬眸，见台上的杜正德盯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坐好。
小姑娘一直都很乖。
所以杜正德就是在怎么严厉，他也说不出话来。
天才，无论在哪，都能够得到优待。
杜正德不经意间顺了顺自己的白色长胡子，“是不是我讲的太枯燥了？”
“没有。”
杜正德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也罢，你刚刚解的阵法，并不是高级阵法，而是灵阶。”
“现在我讲的这些，对你来说的确很简单。”
杜正德这话一讲，小公主没任何的反应，反而是其余的学生一片的喧哗。
灵阶…
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问题了。
“丫头啊。”杜正德走到台下第一排，她的位置前，冲她笑眯眯，“你师承何处？”
“能教出这么天才的人，老夫还挺想认识认识…”
果然，笑眯眯准没好事。
小公主的阵法学的，可以说是她学过所有技能里面最不精的一个，因此每一次史密斯伯伯都恨铁不成钢，要求闻人白严厉一点。
伊尔卡的第一继承人，怎么能够不完美呢。
然而偏偏，说了等于白说，没有半点用。
久而久之，史密斯伯伯也就不再盯着了。
或许，等灵云大陆的事完成之后，还能再去史密斯伯伯的实验室里看看。
算一算，她已经几万年没有去过了，
小公主弯眸，视线回笼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身上，礼貌的回道：“应该…是家里人教的。”
杜正德没有漏掉小姑娘话语中的“应该”二字，但是过问人家的私事是一件很没有道德的事情。
所以他也就点点头，欣慰的笑了一下。
“丫头，这还是老夫第一次看走眼啊。”他笑着摇头，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长胡子，走到台上，“以后的实践课你可以不听，也可以不来。”
“不过，以后若是我有讲错的地方，丫头你可要指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