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祖老背着手,脚步缓慢的经过长老会,那一声声恭敬的“祖老”,他也只是听过且过,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语。
只是走过阎隋的身旁时,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声线苍老又沙哑:“苦了你啊,孩子。”
阎隋怔了怔,再一次听到太上祖老能这样对着自己说话时,鼻头一酸,却扬着唇角:“祖老,您好像变得更老了。”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抱怨。
一如以前那样爱怼着自己。
太上祖老笑着摇了摇头:“活了那么久…能不老吗?”
然后,他便把目光转向阎青,方才面上的柔和一刹那间消失不见,他冷着声音:“阎青,你可知罪?”
他一早就习惯太上祖老的偏心,所以阎青只是笑道:“认罪又如何?”
他用指尖对着一旁站着的阎隋:“祖老,他害死了两个人,难道就没有罪吗?”
事到如今,他不会再奢求什么了。
他只是想要这个人,罪有应得。
他害死了阎瑶,他的儿子也害死了阎颜…
这两个他最爱的女人,都要离他远去。
为什么呢…
为什么最该死的那个人却在今日能重获光明!!
他就应该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太上祖老压根没有去理会他暴怒的情绪,冷笑出声:“害死?阎隋何罪之有?”
他冷哼一声背对着阎青,声音平稳:“你当老夫真的不知道吗?”
“阎瑶,分明是你害死的!”
“你胡说!!!”
在涉及到内心的逆鳞时,阎青立刻怒吼,他疯狂的摇头:“不是我!祖老你为了维护阎隋,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吗?!!”
可是太上祖老并未被他的片面之词而感到怒火,他摇了摇头,转过身正视着阎青:“你自己,已经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
阎隋瞳孔瞬间一缩,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听见太上祖老继续说道。
“当年,已经大婚过后几个月的阎瑶一个人在家时……”
阎青猛的瞪大了眼睛,太上祖老缓慢的声音在平静的叙述着他内心藏了许久的秘密。
“被你看到,你起了坏心思。”
“阎青,你趁着阎隋不在家时,强迫了他的妻子。”
闻声,阎隋一僵,近乎不可置信般的死死的盯着太上祖老,薄唇苍白的抿起,语气一字一顿:“您说什么?”
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词一个词的挤出来。
他突然想起,阎瑶发生不对劲的那一天,他回来以后,怎么抱怎么哄,瑶儿始终都脸色苍白开心不起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瑶儿生气了,所以他还向瑶儿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等那么久。
然后,瑶儿就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当时的他手足无措。
现在的他仿佛跌入深渊。
几乎是一瞬间,他挥起拳头就朝阎青的脸上挥去,他怒吼出声。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
“你明明知道瑶儿的性子!!她会觉得她背叛了我!!她会死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