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姝开口问道:“这件事你跟爹娘说了吗?”
“他们会同意你们和离吗?”
“还没说,等宅子商铺准备好了,真准备和离的时候再跟爹娘说。”
“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同意,总不能把人逼死,爹娘不是那种狠心的人。”
“嗯。”
房中传来赵氏的喊声:“你们两个傻孩子在外面聊啥呢,不知道冷啊,快进屋来。”
“娘喊咱们了,先进去吧。”
“你去吧,我回去看看你嫂子。”
“嗯,也好,你多陪陪她,兴许她就不想和离了。”
萧南昊苦笑,哪有这么容易,他是怕她又想不开寻短见,还是回去看着点比较放心。
“你哥呢?”
“回去陪嫂子了。”
赵氏冷哼一声:“算他有心,也就你嫂子脾气好能容忍他,换个人早就不跟他过了。”
萧南姝轻轻叹了一口气,嫂子脾气再好也不想跟他过了。
“咋了,他俩不会真的过不下去了吧?”
萧南姝看着赵氏一脸担心的样子,不想大过年的说些不开心的事儿,便没告诉她哥嫂准备和离的事儿。
“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说过哥哥了,他还算听话,已经回去哄嫂子了,过两日就好了。”
“那就好,你们兄妹俩没一个让娘省心的。”
萧南姝搂住赵氏的手臂,撒娇的说道:“才不是这样,我最让娘省心了。”
“我跟我哥不一样,我是娘的乖孩子。”
赵氏嗔怪道:“都多大了,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也不知羞。”
“这有什么羞的,我长再大也是娘的孩子。”
赵氏听着萧南姝的话笑的合不拢嘴,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孩子在她们眼中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永远需要被孩子依赖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莫北渊和萧震天一起回来了。
萧震天仿佛喝大了,莫北渊倒是滴酒未沾的样子。
“爹爹怎么喝了这么多?”
“几位将军一直灌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赵氏上前搀扶,嘴里不停的唠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还没个节制,一喝酒就停不下来。”
“娘,你扶爹爹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我还能再喝……”萧震天喝的有些大舌头。
“喝喝喝,就知道喝。”赵氏骂骂咧咧的扶着萧震天回去了。
萧南姝莫北渊二人也从墙上开的小门进了隔壁院子,毕竟老白小东他们都还在呢,好歹也算客人,不能一直把人晾在院中。
“参见主子。”
“都坐吧,今日过年无须多礼。”
“主子吃了吗,要不要再喝点?”
莫北渊看了萧南姝一眼,萧南姝看出他想喝,但又顾忌她的感受,便开口说道:“喝吧喝吧,今日高兴,就不管那么多了。”
莫北渊笑道:“多谢娘子。”
“……”
众人有点不敢相信,从前多霸气的主子啊,如今也被萧南姝调教成了妻管严,连河口酒都要跟娘子请示。
其实吧,有时候娶妻也不是那么美的事儿。
于是,小东贱嗖嗖的碰了碰天鹰的手臂,小声说道:“现在还想娶妻吗?”
天鹰瞪了他一眼,小东嘿嘿一笑没敢再说,怕天鹰揍他,这家伙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向都是不服就干的性格。
原来他们都以为这家伙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人家到成了他们中间最有可能先成亲的人。
男人们在喝酒吹牛,萧南姝便找春荷几人打麻将。
大年三十熬夜守岁,大家都兴奋的毫无睡意,她也一样。
虽然莫北渊多次提醒她早点休息,毕竟怀着身孕呢,但萧南姝已经熬到子时,看到万家灯火亮起,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才安心的进屋睡觉。
男人那边子时也没散场,依然在喝酒聊天,主要是小东和老白说,其他三人听。
席间,莫北渊话不多,只说了几句,还把天鹰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定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是个喜庆团员的好日子。
天鹰下跪行礼,郑重的道谢:“多谢主子赐婚,一切全凭主子做主。”
“起来吧,今日不必拘礼。”
“怜儿姑娘那边还需你去说,若是她有其他想法你也可来告诉我。”
“是。”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困意袭来,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萧南姝才知道莫北渊把天鹰和怜儿的婚事定下了,并且就在正月十五那天。
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挺紧张的。
“什么都还没准备呢,婚事会不会太仓促?”
“无妨,他们的婚事无需太隆重,怜儿身份特殊,越低调越好,否则会给她带来麻烦。”
“不要把她当公主对待,就当做府中婢女和侍卫成亲即可,这样是对他们好。”
萧南姝觉得莫北渊安排的有道理,怜儿的身份暂时还不能被人知道,尤其不能被太子知道。
否则太子就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世,恐怕会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不是也不用通知皇贵妃了?”
“她之前找过我一次,想让我帮忙促成怜儿和天鹰的亲事,还特别叮嘱我,日期定下后一定要告诉她,她想给怜儿准备一些嫁妆弥补歉意。”
“无需告诉她。”
“她知道了反而坏事。”
“堂堂皇贵妃给一个婢女准备嫁妆,她是生怕别人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吗?”
“我把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就是不想节外生枝,快点把事办了就行,没必要人尽皆知。”
萧南姝点头:“好,我去安排。”
“那我给怜儿准备嫁妆,就找春荷她们的标准来,你看行吗?”
“嗯。”
“你在府中给他们挑一间屋子当喜堂,成婚后他们就住在莫府。”
“天鹰还留在我身边做事,至于怜儿你安排就好。”
“好,这些事我来安排,那就不必操心了。”
莫北渊抱着她:“你也别太操劳了,要多顾着自己的身体,毕竟你现在有孕在身。”
自从她怀孕后,他就整天把‘有孕’‘有孕’挂在嘴边,这两个字仿佛成了她的紧箍咒,真是让她又甜蜜又烦恼。